余夏又帶著李游到二樓玩了兩把投壺,只能說這李游文不成武不就,就連玩遊戲都奇差,愣是把第一次玩投壺遊戲的余夏反襯成了高手。
天色一漸黑余夏就提醒他該離開了,李游還意猶未盡,那套圈的遊戲他還沒玩呢,一樓的戲他還想再聽聽。余夏和他說這裡本來是可以住宿的,只是房間有限,早就已經訂出去了,他便無奈的只好離開。
「今日招待不周,李兄都未玩盡興,你看這樣如何,以後只要李兄來我這裡,燕停閣便不收李兄一錢銀兩,酒菜都供李兄享用。」
李游酒醒了大半,當下就問余夏是不是真的,再得到肯定的答案之後,他一拍大腿,「余夏,你這個朋友,我李游交定了。」
之後便是李游日日來蹭吃蹭喝,他不光自己來,還呼朋喚友的過來。
那些世家子弟第一次來燕停閣果然和李游的反應一樣,像是初入桃源林的人看什麼都覺得新奇,城裡的娛樂場合翻來覆去就那麼幾樣,這些人早就玩膩了,這會兒發現燕停閣這麼個寶藏,個個樂不思蜀。
就這麼一傳十,十傳百,燕停閣便成了世家子弟的集會的新寵。
到此,燕停閣才迎來了真正的客人。
世家子弟不惜坐上那麼長時間的馬車來到這裡不光是因為這裡有吃有得玩,另外一個原因是余夏。
余夏這個人在他們眼中可是太妙了,她不只是生得符合他們審美的好容貌,她還特別會辦事,恰到好處的會做人,不逾越,不過分熱情。最重要的一點是她不走仕途。
這些世家子弟不管年齡多大,現在身居何位,未來或已經走在了一條獨木橋上的,但余夏對於他們來說不存在競爭的關係,而且和她說話也不用那麼費心思。
要說玩,肯定沒有人比得上這些年輕的公子,某人無意間提了一句應該搞個棋局比賽,余夏就真的認真的搞了起來,有人說該請一些文人,余夏就把全城有名的文人都請來了。
文人付不起酒錢,又不願吃白食,余夏就說可以以詩文、字畫、書法抵帳。等到積攢了一定的量,她又辦了個拍賣會,把這些賣給喜歡的人,同時還要選出賣得最高銀子的作品,也是這樣那些文人雅士的名望也被更多人知曉了,同時也豐富了燕停閣的客人。
還有一件事挺有意思的,就說李游這個人說是有很多朋友,實際上在這些人心底里是沒有人能真正瞧得上他的,世家子弟哪個不是能文能武,就算是差一點的,至少也有一樣擅長,就算是都不行,至少人家背景強大,再看這位啥啥都不行,還不懂得低調。
是李游讓這幫人知道了燕停閣,知道了余夏,可最後這幫人又是看著余夏的面子才高看一眼他。
可能也是這個原因,李游從最開始把余夏當成冤大頭到現在真正推心置腹的把她當成了他的朋友,是唯一的朋友。
「余兄,你是這世上對我最好的人,你說這老天也真是的為什麼不讓你我成為兄弟。」他飲多了酒,口齒都不清楚,思維也混亂了,「不如我們結拜為兄弟,擇日不如撞日。」說著毫無徵兆的噗通一聲就跪下了,朝著蕭山一頓跪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