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井上暢銷的話本基本上都是情情愛愛的,或多或少摻雜著一些顏色,確實不合適。
「可是刪減了那些,這故事又變成稀疏平常的了。」
「其實也不一定非要這個故事,我們可以根據話本的文筆找到一些文字表達能力強,素養高的作者,讓他根據我們的需求專門給燕停苑寫一齣戲!」
「對啊。我們還可以和這個寫話本的作者合作,讓她成為編戲的人。另外根據客人反饋情況,不斷的推陳出新。」余夏興奮的跳起來,像個孩子似的手舞足蹈,說到後來眼睛裡都閃著光。
但一切似乎又沒有那麼容易,她們翻看了六十多個暢銷的話本,一大部分自己看還行,實在是搬不上台,還有那麼幾本確實不錯,余夏通過書鋪老闆聯繫作者。見了幾個,但他們似乎都不太適合寫「命題作文」,寫得戲就是缺少一種讓人眼前一亮的感覺。
和建設燕停閣之時不同的是,這一次余夏身邊的人都不著急了,他們都認為余夏總有辦法讓「燕停苑」也能像「燕停閣」那樣掙得盆滿缽滿,他們相信余夏,快要到達一種盲目崇拜的狀態。
但這次,余夏卻沒有那麼樂觀,其實這和她預期的相比還是差了一些的,要是「燕停苑」再做不起來,一切就都完蛋了。
余夏緊鎖眉頭,這次她來的書鋪很小,存在於一些窮人常出沒的市井之間,她已經在書鋪里挑了半個多時辰了,她沒有詢問老闆推薦,而是從那些賣得一般的話本裡面翻找。
大多數的書鋪是很安靜的,但這處不然,小商小販的叫賣聲,誰家婆娘訓孩子聲,還有因為誰撞了誰而進行的吵架聲交雜著,同時伴隨著很濃的煙火氣息,燃燒木料味,出鍋的燒餅味,還有眼前那些書冊上淡淡的霉味。
在這樣的背景聲中,一個人的話語聲,格格不入。
那是一個白衣打扮的公子,她的聲音溫婉,不用抬頭,單從聲音就讓余夏斷定那是一個女扮男裝的姑娘。這世道亂,穿男裝行走確實方便,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
誰家的小姐在閨閣里呆久了,想到這麼個法子來市井之間找消遣玩呢!不過,正值情竇初開的年紀,寫些情情愛愛的話本圖新鮮而已。
但那老闆顯然可沒余夏這般的理解,他言語中帶著嫌棄,又說她那些話本占了他的地方,言外之意就是想要收些錢。
「我一月前已經給了你一兩銀子的攤位錢。」
「你也說是一個月前,這個月的還沒給!」
「你,你之前可不是這麼說的!」女子大概從未見過這般不講理的人吧,明明一兩銀子都夠買那麼許許多多的話本了。可她沒有什麼吵架的經驗,最後憋了半天也只能自己漲紅著一張臉。
余夏拿著選好的話本去結錢,那公子打扮的姑娘麵皮薄,看著有人過來便抱起自己的話本,撂下一句「不賣了」別開臉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