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然的大手拍在他的肩膀,大叫一聲「好小子,是一條漢子。」他這力氣使大了,一巴掌拍得蕭山雙膝跪地。蕭山剛剛還說自己休養這段時間不曾怠慢,加緊練武,比從前更上一層樓了,如今被打了臉,只覺得羞愧。
余夏數落道,「你個憨憨,沒輕沒重。」
「嘿嘿,我是太高興了,一時間多使了些力氣,怪我怪我。」熊然撓著頭道歉。
「你這憨貨,還不快去廚房剁二斤豬肉,給主子、蕭山加個菜。」高能支走了熊然,自己也告退,從余夏給金情暖床開始,他二人就從柴房裡放出來了,如今在府里打打雜。
余夏安慰蕭山,「沒關係的,你還年輕,只要不停歇的努力就會更強!」蕭山回歸,余夏歡喜,她如常詢問,「家裡還好麼?」
蕭山噗通一聲跪下來,「主子,家裡不好!夫人的父親,您的岳丈被關進了死牢,說是等著秋後問斬呢!」
倒茶的手頓住,好一會兒,余夏才緩過勁兒來,「什麼罪名。」
「官商勾結,但勾結的這個人有點...」
「是白沂琳吧!王老頭那小心嚴謹的樣子,也不會留下什麼把柄,給人捏造的機會。唯一能扯上關係,還能做文章的就是王慕傾的舅舅了。」余夏早就應該驚覺的。
「其實最開始定罪得是白沂琳,您岳丈是後來調查的時候牽扯進來的。白沂琳的罪名是...結黨營私!」
「什麼,他結了誰,朝中那個官員。」這是一個非常嚴重的罪。
蕭山從懷裡拿出一個小冊子,「我已經記下了他們的名字,官職。」
余夏越看眉頭皺得越深,她氣急的一拍桌子,「太可笑了,朝中多半都和白沂琳穿一條褲子了?太荒唐了,這一看就是有人攪混水啊!」余夏又翻了翻,「這怎麼還有武將!」
「連我這個老百姓都看出來不對勁兒,聖上那麼聰明,怎麼也不至於被矇騙吧。我姐說啊,那是聖上趁機除人。」
「他不用趁機,他是天子,自然想除誰就除誰。」余夏闔上冊子,嚴肅的說道,「余府呢,為什麼沒有餘知榮。」余夏有這個疑問很正常,他不信皇帝的對余知榮沒有擔憂和顧忌。
「自然也有牽扯,但卻沒定罪,因為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