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老爺現在在京城!但他離開前特地囑咐過,說您若是來府上, 定要我安排一些舒適安逸、好山好水的地方,讓您和夫人安心賞玩。」他帶著淺笑, 目光中透露出真誠。
「那就不必了。」余夏沉吟半刻,問他,「你家老爺何時回來?」
「我們這些當下人的,又怎敢過問主人家的行程。」他為難的笑笑。
「好, 明白了。」余夏心涼了半截,抱拳告辭。
「余小爺!」少年人成熟老練, 恭敬的抱拳道,「再怎麼變天, 太陽都是東升西落的, 一切都會, 如常的。」
余夏眼望他半天, 什麼都沒說。待余夏走後沒多久,從魯府院中匆匆跑出一人,少年呵斥他,這般急躁像什麼樣子,那人一臉哭相, 遞過已被捏得皺皺巴巴的紙條,是京城來的飛鴿傳書。
少年人捏著紙條, 顫抖了一下。
「我們共折了多少人?」那人搖頭,「京城所有的眼線全折了,李管家也為了保全魯府上下,一個人扛下了所有,就那樣自殺在大牢里...」說著說著,淚水就涌了出來。
「你死了爹麼?」少年呵斥,他板著一張臉,冷言到,「立刻召集府上所有家丁!」只有手臂上暴起的青筋,眼角藏不住的淚花,克制的訴說他的悲傷。
沒了爹的,是他啊。
余夏回去的路上,心境越來越糟,魯鑫的歸期不明,少年用力的安慰,更讓她覺得事情不妙。
「主子莫要擔心,王老爺心思縝密,一定早就有應對的計策。何況,還有秦大爺在,他...」蕭山突然頓住,目瞪口呆。余夏順著蕭山的視線望去,不是秦子庭是誰!
這個時候,秦子庭不在京城裡,跑這裡作甚!走近秦子庭發現他一臉土色,鬍子拉碴,一臉頹敗之氣。余夏瞭然,秦子庭率先開口,「您和小姐最近還好麼?」
「呵,好得狠,你家小姐黑化人格已上線,現在全都不是她對手,不過這不關你的事!我問你,你現在不在京城,想辦法救王老頭兒,跑到這裡來做什麼!」
秦子庭是驕傲的,即便他不過是王晉和的一個家僕而已,她在余夏面前從來都是不卑不亢的,然而這次不同,「小姐那邊我幫不到你,實在是有心無力,至於老爺,哪怕我秦子庭豁出性命,也會保全他。」
「都到了這般兇險的時刻了?」這話更像是她在自語,她突然意識到當初為什麼王晉和著急把她們送走,許是他已經敏感的嗅到的兇險,她反問秦子庭,「你用什麼辦法救他?」
「這你就不要管了,總之我會把老爺救出來。我來這裡也是提前向你通風,希望你儘快遣散家僕,帶著小姐天高海闊去哪裡都好,千萬不要再踏足京城。」
「你讓我們逃命?等等,你說的辦法,該不會是要劫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