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河也差不多提心弔膽了一天,巴不得回去休息。
護工也出去了。
溫姣看向夏時時那邊,眼神含著笑意。
*
下午的時候,溫姣的父母回來了。
溫姣目前只是代理董事,公司掌權歸屬實則還是在溫父手上。
而溫父溫母一般是在國外,他們放心地把國內的事宜交給溫姣處理,而一旦溫姣倒下,就只能回來繼續接手。
溫父一到家就打聽溫姣的情況,確定人脫離危險後就走上樓。
他抬手敲門。
不是沒有尋常父親的架子,只是單純擔心推門而入會把溫姣給氣著。
溫姣身體本來就不好,一生氣,病情加重,頭疼的還是溫父。
就比如現在。
溫父很想繼續試探溫姣能不能儘快回復繼續工作,可是進去後看到溫姣蒼白的臉色,還是把話憋了回去,硬生生來了句:「你最近好好休息,我先讓你媽回國接手你的工作。」
溫姣看了眼夏時時,確定她沒被吵醒後,示意溫父說話聲音小點。
溫父這才注意到房間裡多了一張床,上面還躺著個年輕女生,且看女兒的態度,不是一星半點的寵。
這讓溫父心情尤其複雜。
關於女兒要娶夏家千金的事,他一直持反對態度。
可女兒要求強硬,他反對也沒用。
現在看到夏時時還在睡,也不起來和他打聲招呼,溫父心情尤其不滿。
而女兒還讓他說話聲小點??
溫父說話聲音真的小了很多:「剛好你媽念叨著回國,就讓她在家裡多待一段時間。」
溫姣:「你不回來?」
溫父:「我過兩天就走。」
溫姣深深地看了溫父一眼:「這樣也好,我讓人給你買明天早上的機票吧。」
溫父:「我不是說了過兩天才走嗎!」
溫姣沒有回答,只是繼續抬手揉太陽穴,做出一副我現在頭疼,你別吵我的態度。
一時間弄不清楚誰才是爹,誰才是女兒。
溫母進來就看到溫父氣得直喘氣的樣子,她把他推出去。
溫母先看到躺床上睡覺的夏時時。
也看到她眼皮子底下的青色。
「她昨晚守了你一晚上?」
「嗯。」溫姣沒在這件事上多言,而是問道,「國外什麼生意,需要他待那麼久?」
「不管他。」溫母嘆了口氣,「管不過來了。」
溫母:「我剛才要了公司的文件,你最近打算開發一個公園?」
溫姣巴不得溫父趕緊走就是這個原因,要是溫父的話,肯定會懶得分出精力去弄這些不賺錢,帶不來太多收益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