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什麼時間結婚?」溫爺爺詢問夏時時的意見。
「在不影響老婆身體的情況,越快越好。」
兩人把最近的時間都看了個遍,就等溫姣醒來之後,問問她的意見了。
麻藥的勁兒很快就過去了。
溫姣睜開眼睛,醒是醒了,但精神還是恍惚的狀況。
她在尋找夏時時的位置,發現夏時時就在床邊後,露出一個虛弱的笑,顯得整個人都很脆弱。
失去了平日裡的淡然和運籌帷幄,只剩下對夏時時的依戀,溫姣費力地伸出手,夏時時飛快地握住,示意她在。
「真疼……」溫姣昏沉沉的開口。
溫爺爺已經很久沒聽見孫女說疼了。
各種治療手段她都忍受過,不管再疼,等結束後都會用最快的速度恢復若無其事,仿佛她沒有痛覺,只有強韌的靈魂。
可在夏時時這裡,她居然在抱怨疼。
夏時時落淚:「這是好事啊,你的腿已經恢復知覺,手術很成功,你馬上就能站起來了。」
溫姣閉上眼睛。
腿上的傷口有無比強烈的灼熱感,非常的陌生和難以忍受。
卻和夏時時安慰的一樣,這是好事,代表她可以站起來了。
在這之前,她的雙腿沒有任何知覺,不管對那雙腿做什麼都沒有感覺,反觀現在,好像把過去十幾年受過的疼痛一股腦地反噬回來。
是真的疼,加上還沒有完全消退的麻藥作用,溫姣腦子不時斷片。
但是她很安心,終於可以站起來了,以後不管夏時時走到哪裡去,她都可以追上。
哪怕那條路沒有盡頭,溫姣都能抓著夏時時,一直走下去。
走,真是一個奢侈的字眼。
*
夏時時握著溫姣的手,不停地說出各種好聽的話,直到溫姣忍受不了疼痛再次昏睡過去。
溫爺爺搖頭:「我去叫老大家的過來。」
說完就走出病房了。
這麼大的事情,身為溫姣的父母,溫父溫母不可能不過來,否則實在說不過去。
把他們叫過來,也正好商量下結婚的事情。
溫爺爺讓夏時時也先和父母商量,然後病房恢復安靜。溫姣抓著夏時時的手,不讓她走,可憐的夏時時,在手術室外面等得腿麻,現在又被抓得手麻。
她充滿耐心地給溫姣蓋好被子,另一隻手操縱手機。
回過神來,她心底對隗惜雪充滿感激,如果不是她,溫姣的心愿要如何達成。
為了感謝隗惜雪,夏時時找到葉慕柔,把flag的事說了。
葉慕柔很久沒有回覆,不知道是在忙,還是在責怪夏時時,同時又因為人情的緣故不知道如何回復。
夏時時知道這很讓人為難,假如葉慕柔說句不願意,那她也不會去當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