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七弟你不知道,皇叔公務繁忙,我找了他幾回,回回都不見蹤影呀?」
「皇叔晚上會回府,你怎麼不在晚上來找他。」
楚成越被堵了一口氣在喉嚨,不上不下。
你以為老子是你,那翼王府想進就進的,老子要是大搖大擺地進去了,一旦被有心人傳出來,那就不再是鹽礦的問題了,是結黨營私的大罪!
他語氣一轉,「皇叔勢大,總歸是不太方便,惹人猜忌。」
楚成允瞟著桌上箱子,從裡面拿了個金定子,神態自若地揣進自己袖子裡,「那等會兒阿允回去同皇叔講一講。」
「哎,成,那多謝七弟了。」
「舉手之勞,大家都是兄弟,二哥不必如此生疏。」楚成允起身,「這些東西,二哥就先帶回去,阿允得了消息在同二哥說。」
楚成越看著那消失的身影,整個人頹坐下來。
上次自己扣下了賑災的錢糧,大撈一筆,被御史台給查了出來,偷摸著給楚長卿送了多少大禮,才堪堪躲過一劫。
這會兒才多久,鹽礦的事又起風波。
要說,這楚長卿是特意和自己槓上了吧!一邊整自己一邊躲著自己,等著老子跪著把錢捧給他!
……
「有些人還不到時候動。」
這是皇叔說的話,很顯然,自己這個二哥就是楚長卿現在不想動的人。
自己曾在他面前哭訴欺負自己的人,一個個遭了報應。
而這個好二哥,卻依舊在京城混得風生水起。
呵,不到時候嗎?那就把時間推一推。
楚成允走在大街上,拋著手裡的金錠子,也不怕被扒手盯上,連人帶錢一起劫了去。
小灼不時回頭看那默默跟了一路賊眉鼠眼的幾個人,額頭直冒冷汗,感覺自己的腦袋比那在天上飛來飛去的金錠子還懸。
噠噠的馬蹄聲從身後傳來,楚成允沒有回頭,誰敢搶他金子,皇叔一定會把那人剁了。他往旁邊側開一步,繼續大庭廣眾之下拋金子。
手中金子還未接到,忽然一隻手拎起他後背的衣裳,整個人騰空而起,天旋地轉。
「啊!我的金子!」
楚成允落在了馬背上,金子鐺啷一聲,落在了地上。
「阿允發財了,居然有那麼大一塊金錠子。」楚長卿將人鎖在懷裡,在他耳邊輕笑。
「皇叔?」聽到熟悉的聲音,楚成允驚喜地轉過頭,連地上的金子也不要了。「可真巧了。」
一旁的小灼慌忙撿了金子,遞給楚成允。
「皇叔金子要不要?」楚成允把手裡亮鋥鋥的金子放在皇叔眼皮底下顯擺。
「阿允孝敬的皇叔自然推辭不得。」
手中金子被皇叔奪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