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不少地方官員被調任回京城。
在涼州之役中,獲得軍功的祁雲風被封左將軍,負責掌管楚長卿曾經的邊防營。
朝中勢力在陸少游的運籌下來了一場大換血,不少楚長卿的人被拔去。
西洲的冬季一片茫茫白雪。
楚長卿才從滿是冰雪的戰場策馬回來,就接到了由京城傳來的密函。
無非是那小子又拔了自己的哪些人,他收了密函,問一旁的若影,「可還有信件?」
若影愣了一下,才明白楚長卿問的是何信件,「陛下不曾讓若風送信。」
楚長卿臉上驀地冷如冰霜,三個月了,那小子對付自己的人勁頭十足,卻連一個字都不曾給自己。
曾經幾日不見就給自己寫酸詩的人,這會兒怕不是窩在重華殿裡烤火看閒書吧……
「糧草可還夠?」楚長卿扔了信紙,大步走出帳篷,冷風呼嘯,帶著刺骨寒意。
……
幾日後,一封急報由邊關飛入京城,西州關糧草告急,請求朝廷撥糧支援。
朝堂上,一眾大臣激烈商討要撥多少糧草去西洲關,陳大寶聽著眾人的話,轉著眼珠子算錢。「陛下,臣粗略算了一下,買糧至少得要40萬兩銀子,西洲冬季長,士兵冬衣得要10萬兩。」
陸少游問,「陳尚書,這銀兩戶部可能供給?」
陳大寶面露難色,「有些勉強。」
「既是勉強,那就不必勉強了。」
「……」
眾大臣瞪大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高高龍椅上突然發話的皇帝,——這是打算不管那邊關士兵死活了?
楚成允嘴角一勾,「這糧草,朕來想辦法。」
……
第二日,祁雲風帶著一隊士兵,浩浩蕩蕩地去到翼王府。
管家忠叔看到那大張旗鼓的場面,嚇得差點跌在地上,「將軍,我這府里是有人犯事了嗎?」
可就算犯事也用不著派軍隊來抓人呀。
祁雲風,「無人犯事,是翼王在邊關沒飯吃,沒冬衣穿,陛下心疼,特命我等前來捎些過去給他。」
祁雲風對著身後士兵手一揚,「隨我去府庫,不湊夠五十萬兩不得回去!」
忠叔還有些沒反應過來,就被一群士兵沖開,他忽然瞪大眼睛。「五十萬兩!!」
「將軍!將軍!您這是做何?這都是老王爺和王爺這些年來用命換來的積蓄呀。」忠叔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
祁雲風扶著忠叔的肩膀,認真道,「大叔,您別哭,錢財乃身外之物,翼王在邊關吃飽穿暖才是重事。」
「可……我家王爺一個人也吃不了五十萬兩呀!」
「大叔,翼王是何性子,怎麼可能自己吃獨食呢,有他一口必定有將士們一口。」
「……」
祁雲風扔下愣神的忠叔,滿面春風地往內院走去。
一個又一個箱子被士兵從庫房裡抬出來,足足有二三十個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