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
一群小孩七嘴八舌地說著,木西勉強聽明白了他們要說的意思,讓他們繼續去叫人,他也要趕緊去養殖場裡看好戲了。
木西先去溫喬家裡看了一眼,大門從外面緊鎖,想來是去養殖場了。
在路上木西遇到去養殖場看熱鬧的村民,便跟在他們身後往山腳下走。
到了養殖場,其中一個矮屋外站滿了人,時不時能聽到屋裡傳來幾聲悽厲高昂的慘叫聲,許多人聽不下去,用手捂住耳朵往人群里擠,想看看裡面是什麼情況。
木西在人群中看溫喬,走過去假裝不知情,疑惑地開口問道:「我聽來家裡敲門的幾個小孩說養殖場抓到兩個賊,這怎麼還有慘叫聲?難道是大伯娘在裡面打人?」
溫喬臉色不好地搖搖頭,把事情來去脈告訴木西——今天他來養豬場的路上遇到村長夫人也想要查看養殖場的情況,兩個人便一起來了養殖場,然後看到地上躺著兩個人,其中一個人還是自己二堂哥,小腿被荊棘條扎穿,腿上全是血,昏死在地上。
他和村長夫人剛把兩個人叫醒,溫達他們兩人醒過來以後又喊又叫,一直說他們昨天晚上遇到妖怪了,一根荊棘妖怪鑽進他們腿里不出來。他去隔壁村請老郎中過來給他們看傷,村長夫人叫人把溫達他們兩人的父母和其他人叫過來。
溫喬受不了裡面血腥的場面,趕緊出來透透風,「現在溫有財一家和那個叫劉三的混子的父母全都在裡面,嚷著要讓咱們賠錢。」
「有什麼好賠錢的?他們偷東西我還要報官,讓捕快把他們抓起來呢。」
木西撥開人群推門走進屋子,回身想要關上門,外面圍觀的村民們攔著不讓關,他索性便打開房門,讓他們看個夠。
村民們一窩蜂地擠進矮屋,剛進門便被眼前血腥的場面嚇到。
地面上全是血,溫達和那個叫劉三的混子右小腿上已經被剜出手腕大的傷口,但細長的荊棘條依然猙獰恐怖地矗立在他們小腿上,溫達和劉三臉色灰白,嘴裡塞著布,冷汗滿面。
「這……」
圍觀的村民們不敢吭聲,憐憫地看向溫達和劉三以及站在一旁痛哭的溫家人和劉家人。
溫達和劉三正事不干,整天想著走捷徑,幹些偷雞摸狗的勾當,想要偷東西卻被荊棘條扎穿小腿,真是可憐又可恨。
有的人心理承受力弱,實在看不下去眼前的血腥畫面,捂著嘴跑到門外哇哇大吐。
木西內心毫無波瀾地看了幾分鐘,眼前這場面無聊透頂,轉身離開房間。他與其在這裡浪費時間,還不如回家拿上鐵鍬,把水田的淤泥挖出來肥田。
走出房間,木西看到溫喬臉色蒼白地站在門外,溫喬時不時往屋內瞄兩眼,想看又不敢看的樣子還挺好玩的。
木西走到溫喬身邊開口提議道:「你在這裡也是害怕,要和我一起下地嗎?或者和我一起去鎮上逛逛。」
溫喬搖頭拒絕,「不去,村長夫人在裡面幫忙,說讓我在外面看著養殖場,以免有人趁亂把咱們養的雞鴨鵝偷偷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