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文,你這是什麼意思?!這段時間對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有事沒事就要刺我幾句,我招誰惹誰了!」劉芳委屈極了,一個兩個全都和她過不去,「我不就是想和你商量一聲,家裡的地太多咱們三個實在忙不開,小北又要每天抽出時間讀書,看看要不要把木南叫回來忙活幾天。」
「哦,你大兒子和大兒夫郎分家走了,你終於要自己幹活了,你現在知道忙不過來了?以前你怎麼不覺得忙不過來?以前這個時候哪次不是我、東子和樂哥兒下地幹活,木北和木中早早被你催著回書院讀書。」木文這段時間經常想起以前的事情,越發覺得愧對大兒子和大兒夫郎,「現在你知道累了?你要是心疼你三兒子,你就自己多干點唄,反正也累不死。」
劉芳聽到自己當家的說出口的話內心大受打擊,眼中噙淚嘶啞著聲音質問對方,「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你一定要和我吵嗎?你有什麼臉說我?以前我催著小北和阿中回書院念書你不是也沒有阻攔嗎?你現在倒是把錯全推我身上,你有什麼臉這麼說我!」
「我也該死!」木文咬牙切齒著剛把話說出口,情緒一時崩潰,眼淚從眼眶裡湧出來,捂臉痛哭,「我也該死啊!這麼多年看東子什麼也不說就理所當然地當個瞎子當個聾子,自以為是地認為東子心甘情願吃虧。我該死啊!」
劉芳心裡也不好受,扭過身子不讓對方看到自己臉上的眼淚,嘴硬地說道:「你現在後悔有屁用,他早就和咱們離了心,養不熟的玩意兒,完全就是白眼狼。」
「有時間後悔,你還不如趕緊駕車去鎮上把木南叫回來幫忙。你要是不願意去,我直接讓村里去鎮上趕集的人幫忙給木南捎個口信,那十二畝地還有四畝地是他的呢,總不能讓別人幫他種。」
「你敢!你要是托人給木南稍口信,我跟你沒完!」村長聽到她要讓木南回來也不哭了,用衣袖擦乾眼淚怒氣沖沖地放狠話。
「不讓木南回來,你去把木西叫過來幫忙。咱們家給他種那麼多年的地,每年白白給他送那麼多的糧食,如今也該是他回報咱們的時候。」劉芳見他不願意讓木南回來幹活,轉眼把主意打到木西身上。
木文聲音僵硬,「木西的地是我收回來的,咱們家白白種了他家多年的地,每年地里多收穫的糧食全進了咱們家的糧倉,佃農要想種地主家的地也要付一半的糧食,咱們每年給木西的糧食可比這少多了,木西他根本不欠咱們家。」
「更何況木西剛把他和溫哥兒家的地種完,想不想給咱們家幫忙全看他。你不心疼我這個侄子,我可是會心疼。」
「那你就累死吧!」劉芳惡狠狠地把他剛說出口的話還給他,起身離開房間。
她絕對不允許自己後悔,絕不!她丟不起這個臉!
……
最近爹娘總是吵架,聽到爹娘吵架的聲音,木中擔憂地跑到田裡去找三哥。
擼起褲腿插秧的木北聽到小弟說爹娘又在家裡吵了起來,心情煩躁地嘆氣,走回岸邊坐在地上,把秧苗扔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