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把吃食賣給其他酒樓,客來居會不會不高興來找我們的麻煩?」
「不會,當初我和客來居的掌柜簽的是每月提供醬料的合同。我們想把做出來的東西賣給誰,客來居管不著我們。」
木東他們商量出賣給仙客來這些酒樓的價格可以在原本的售價上便宜十文到二十文錢,優惠力度根據酒樓訂購的數量而定,以十隻為基礎,每多購十隻則在原本優惠十文的基礎上再優惠兩文錢,以優惠二十文為底線。
「今天下午我就去找二弟,他們掌柜知道我們哥倆的關係以後,一直催他來當說客,這段時間他可是不好受。」他們同意和福客酒樓合作,二弟在福客酒樓當帳房學徒日子也能過得舒服些。
「按理說木南在福客酒樓當學徒也當五六年了,什麼時候能不當學徒?他總不能當一輩子學徒。」木南當學徒當了五六年,也應該出師了吧,「學徒月銀本來就低,一個月只有一兩百文月錢,他們酒樓也不給漲點,而且木南還要在酒樓白白幹活。」
木西的疑問何嘗不是木東的疑問,「我之前也問過二弟這個問題,但是他和我說,他們酒樓掌柜和帳房先生一直說他還沒有出師,要再學兩三年。」
木東這話讓在場所有人聽後眉頭微蹙,張家安一時沒忍住,將心中的想法說出口,「東子,你二弟木南是不是被酒樓掌柜和那帳房先生給坑了?你二弟一直在酒樓里當帳房學徒也不是辦法呀,你爹娘難不成也想讓他一輩子在酒樓里當學徒?什麼酒樓的帳房學徒學了五六年依舊沒有出師?」
「對呀,木南應該有十七歲了,大伯和大伯娘也沒有給他說親的打算。難不成大伯他們兩個不打算讓木南成親,讓他孤家寡人,在福客酒樓當一輩子的帳房學徒?」木西對於大伯他們對木南的安排也是十分不解,木南也就比他小三歲,按照古代結婚早的慣例,別人像木南十七歲這個年齡早就結婚生子,孩子滿地跑了。
「唉,我爹娘對於我二弟的安排哪裡是我能猜透的,我也搞不懂他們為什麼一直讓我二弟當帳房學徒。」說到二弟木南一直當帳房學徒仿佛沒有盡頭的事情,木東也是頭疼,「我二弟早幾年便有離開福客酒樓的想法,但是我爹娘認為他還沒有學到真本事,讓他在酒樓里再跟著帳房學兩年,後來我就再沒聽二弟說起離開酒樓的話。」
「如果木南從酒樓帳房先生那裡學到不少東西,酒樓又不願意讓他出師,乾脆讓他從福客酒樓跑出來去其他酒樓當帳房,這樣他也能有個正經營生,每月也能多賺些銀兩。」
「如果木南有要脫離福客酒樓去其他酒樓當帳房的想法,但是又擔心你爹娘不願意,東子,你告訴我,我去說服大伯和大伯娘他們同意。」
木北明年考舉人,木中明年要下場考秀才,木東在鎮上擺攤賺辛苦錢,三人都有清晰的前路,只有木南已經當了五六年的學徒,還不知道要把「帳房學徒」這個身份背在身上多少年。
木南不能一直當每月拿一兩百銅板的學徒,一直待在酒樓里不想著打破如今的現狀,木南只會和三個兄弟的差距越拉越大,然後有一天心理失衡,兄弟鬩牆,撕破臉皮,反目成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