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媒婆把該說的都說了,如今就看張家人的態度了。
張田見家裡人眉頭緊鎖,面帶憂色,開口讓王媒婆先回去,他們全家人要坐下來好好商量一番,明天早上再給她答覆。
王媒婆想起王安給她的三天期限,既然張家人說明天給她答覆,她又不是等不起,大不了明天再來張家一趟。
「行!我明兒再來,你們今天可要好好想想。」王媒婆說完轉身離開張家。
站在門口的木西聽完全程,看到王媒婆的背影,聽到張家院子裡的說話聲,站在原地思考幾秒鐘,抬腳離開。
張家人有事情要聊,他過兩天再來。
……
回到家,溫喬看到他回來招呼他洗手吃飯,順便問起張天和張力的事情。
「張天今天沒有拿到斷親書,估計要拖一段時間。張力嘛,我沒有和他說上話。我本來已經走進張家的院子,正好遇到王家村的王媒婆去張家給張田說媒,我看張家人有事趁人不注意便退了出來。」
「有人給張田說媒?」溫喬來了興趣,他前不久去地里給木西送飯,聽到村里人說起張家的事情,知道張田已經和之前的媳婦兒馬花和離,沒想到今天居然就有人上門給張田說親。
「說的是哪家的?」
「王家村王安的姐姐王欣,那王媒婆說是王安母子請她到張家說媒的。」
溫喬若有所思地點頭,說道:「挺不錯的,我聽好多人都說王欣雖然潑辣,但是一個不錯的當媳婦兒的人選。」
木西注意到溫哥兒臉上閃過的一絲瞭然,直覺溫哥兒有事瞞他,「溫哥兒,你是不是知道什麼實情?我怎麼感覺你有事瞞我。」
「快去洗手吃飯,我能有什麼事情瞞你呀?」溫喬笑著打哈哈,催促木西快快去洗手,「我剛才正在想其他事情呢。我想著明天你和我一起去鎮上,把四方街那間小鋪子打掃乾淨,放兩張桌椅,過幾天開店做生意。」
溫哥兒如果有事瞞他,他再問也問不出口。如果溫哥兒想告訴他的話,他遲早都會知道的。
木西開口應和溫哥兒明天說要去鎮上的話,走到水池邊洗手,注意到前天傍晚剛挑滿的水,今天水缸里的水已經見底。
「咱們家的水用得好快,前天剛打的,這才兩天就用沒了。」
「沒辦法,家裡又養豬又養牛的,每日洗漱,灑掃庭院,做一日三餐,刷鍋洗碗也都需要用水。」這要用到水,那也要用水,滿滿一缸的水可不就用完了。
「一會兒吃過飯我去河邊挑水。」先將水缸挑滿水,過兩天他去鎮上請打井的匠人到家裡,看看院子裡可不可以打口水井。
「明天早上再去河邊挑水也不遲,快來吃飯。」溫喬把碗筷擺放好,坐在堂屋桌子旁等著木西進來吃飯。
「來了。」
……
當天晚上,木西和溫喬兩人胡鬧到半夜,木西剛把溫哥兒清洗乾淨放在乾燥的床上,忽然感覺腦海中的神經被什麼東西觸動。
木西扭頭看向窗戶前面的桌子上放著的花盆,原本巴掌長、手指粗且光禿禿的葡萄根藤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緩緩抽長身子,長出兩根細長枝芽,無風自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