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西聽到溫哥兒話語中帶有的哭腔,伸手將溫哥兒的腦袋抬起來擦乾他眼角的淚水,溫聲說道:「不,我相信你。」
「其實……我有一件事一直瞞著你,和你看到的那株藤蔓妖怪有關。我……只是不知道應該怎麼向你解釋這件事。」
「什麼?!你知道這件事?!」溫喬聽到意想不到的話,猛地轉頭看向木西,心裡有些傷心,身體止不住地發抖,輕聲將心裡的話問出口,唯恐聲音大一些會撕破他們兩人之間的和平,「你知道咱們家一直都有藤蔓妖怪,可你卻不告訴我,讓我像傻子一樣生活在這個家裡?是這樣嗎?我不明白你為什麼不告訴我?是不相信我,擔心我會說出去?」
「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我……我是不知道應該怎麼開口。」一向巧言善辯的木西這次也是詞窮了,不知道應該如何向溫哥兒解釋他的顧慮和擔憂。
「不是我想的那樣,那是什麼樣?是什麼樣的理由讓你把我像傻子一樣耍得團團轉?」溫喬難過極了,他沒想到自己一直滿心滿眼,喜歡和在乎的人一直把這麼大的事情瞞著自己。
那他對於木西來說算什麼呢?應該什麼都算不上吧。
「我不是故意想要隱瞞你,我……我……」
「你什麼?你說啊!我聽著呢。」溫喬眼含熱淚瞪視著木西,他今天非要聽聽木西到底是有什麼樣的理由可以欺騙他這麼久。
木西看到溫哥兒的眼淚和沒有絲毫震懾力的質問,他一直隱瞞溫哥兒也沒什麼意思,深呼一口氣,破罐子破摔地說道:「其實……我不是你印象中的那個木西,我不是你們這個世界的人,我來自另外一個世界。」
「呵!」溫喬不相信,這純粹就是木西的鬼話。
木西見溫哥兒不相信,手掌一翻,手中憑空出現一顆葡萄籽,隨後在溫哥兒的注視下雙手散發出柔和的綠光,那枚葡萄籽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抽芽、抽長枝芽、細針粗的枝條逐漸變成手腕粗的枝幹,一串串飽滿的葡萄掛在枝頭。溫喬驚疑地看著眼前的一幕,難以置信地伸手觸摸眼前的葡萄,觸感生涼,不似假物。
「我來自另一個世界,那個世界的人有各種各樣的能力,能夠催生植物就是我的能力之一。我被人陷害死了以後,一覺醒來發現我來到了你們這個世界,穿成了名字和我一模一樣,長相也和我有八九分相似的木西。你說的那株藤蔓妖怪,是我用我的能力養出來的,名字叫作『木頭』。」
「你是什麼時候來的?是我和木西……有感情之前,還是之後?」
木西有些意外又有些哭笑不得,所以溫哥兒在聽到他說的話以後,想問的只有這一句嗎?
「一直都是我。幫你趕走溫有財一家,和你相處有感情,和你成親的人,一直都是我。」
溫喬點點頭,他知道了,不是兩個人就行。
「你還有其他想問的嗎?」
「你說能催生植物是你的能力之一,你還有其他能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