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像是被夏日正午太陽灼燒一般的熱。
他不知道是不是陸其衍要來的抑制劑沒效果,都過去半天了還是熱的要命。
湯呈宇扒了那件價格不菲的旗袍,打開了冷水。
似乎冷水澆在他身上都要沸騰了,犬齒痒痒的,想咬開什麼東西,不顧一切的注入自己的信息素,即使顫抖著也只能接受。
湯呈宇迷迷瞪瞪的,眼前似乎出現了幻覺,他仿佛聞到了一股冷冽的味道,他循著風,特別想狠狠的吸入那股冷香。
可是又太遠了,他怎麼都抓不到。
煩躁。
他狠狠的錘了一拳牆壁,指節上傳來痛感才有了片刻的意識清醒。
他咬著牙,將自己沉進裝滿冷水的浴缸當中,拳頭紅腫,有一塊兒還滲出了血絲,但湯呈宇感受不到疼痛,只有無盡的躁動……
湯呈宇在溢出的冷水裡悶哼一聲。
感覺過了一個世紀,才慢慢冷靜下來。
一切恢復了平靜,腦子裡各種亂七八糟不合時宜的想法也隨之散去。
湯呈宇從已經變得溫熱的水裡出來,換上了酒店自備的浴袍。
手背上火辣辣的疼才傳到大腦里,湯呈宇碰了一下,疼的嘶的一聲,準備出去找找看有沒有創可貼。
令湯呈宇沒想到的是,陸其衍竟然沒走,對方坐在沙發上用不知道從哪裡來的電腦處理文件,而且桌子上擺了一大桌熱氣騰騰的飯菜。
陸其衍好像剛洗過澡,頭髮溫順的擋住額頭,眼睛專注的盯著屏幕,酒店的燈光打在他身上,仔細看的話,俊美的不像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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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呈宇一臉怪異感,他此刻已經恢復了,他的易感期一般是三天,一天發作一次,熬過第一次,剩下的兩天就會好過很多。
想到剛剛丟臉丟到外太空的自己,連忙故作輕鬆滿不在乎的開口:
「陸總不是走了嗎?怎麼還在這兒,難道是……擔心我?」
陸其衍抬眼掃了一眼湯呈宇,一身的生人勿進:
「你要是不想被人知道自己的身份,就在這兒好好待著度過易感期,不用因為不好意思在這兒膈應我。」
「……」
湯呈宇的想法似乎被對方看透了,撇撇嘴:「啊是,也不知道是誰非拉著我不放非要信息素安撫……」
「湯呈宇!我知道你又幫了我,我很感激,等你易感期過了我們去醫院檢查一下到底怎麼回事,我不會讓你白白幫我的。」
對方幫了他,他自然不能把人丟在這裡不管,但湯呈宇要還不收收輕佻的性子,他不保證會在這裡再等下去。
湯呈宇其實想噎一句對方的,但對方這病目前所知確實沒法治,而自己的信息素又再一次發揮了作用,比藥還神,不免有些好奇,去看一看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