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想掙扎,可看到對方痛苦又忍耐的樣子,又像是被禁錮了一般動不了。
他偏過了頭,露出了散發著微弱信息素味道的腺體。
他的腺體由於剛剛釋放過信息素的緣故,好不容易蓄積起來的一點信息素再次慢慢流失,此刻若不仔細聞的話,他就像個Beta一樣沒有任何特別之處。
他也不知道湯呈宇現在怎麼樣了,抑制劑已經碎了,可是對方幫過自己那麼多次,他也不可能把對方扔到這裡不管,咬一口而已,反正Alpha之間不能標記,最多就是在身上留兩天對方的信息素罷了。
而且自己就算再不想承認,他自己在聞到對方信息素的時候,全身都是舒展開的,被蜜桃味包裹的感覺比他自己汲取那瓶子裡有限的信息素好了不知多少倍。
他閉著眼,等待著能預料到對方感受。
可是湯呈宇沒有說話也沒有動,似乎還在忍耐,像是一定要得到陸其衍的回應才肯動。
陸其衍不知道湯呈宇哪兒來的這麼大耐力,還有那一股莫名其妙的執著,對方的汗水從下巴滴落在他脖頸上,激的他一顫。
他最終閉上了眼,啞聲道:
「給你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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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呈宇感到像是一股比易感期還難受的邪火在衝撞著他。
就在他暴虐的想要不顧一切的釋放所有信息素的時候,一股如曠谷幽林一般清爽的信息素湧入鼻腔。
好像那股邪火突然熄了一點。
可是只有短短几秒,那股味道就消失了。
一個熟悉的聲音喚醒了他,像是,陸其衍。
他不知道為什麼會在這裡碰到陸其衍,他也來不及細想,因為思緒早已被酒精和不知道什麼藥折騰的飛出了九霄雲外。
對方好像扶著自己進了一間屋子,可是邪火還在,想要衝破體內,找到一處地方盡情釋放。
他找到了那處令他舒適不已的地方,但僅有的一絲理智告訴他,不可以強迫別人。
但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一般把那個人如救命稻草一樣壓在身下,那股似有若無的清爽的味道像是在極度的誘|惑著他,體內躁動的信息素瘋狂的想要通過什麼釋放出去,他顧不上對方是誰,犬齒發癢,只想咬破什麼。
直到,他聽到那一句,
給你咬。
聲音微啞,卻如清明的流水一般浸潤著他的耳膜。
腦內僅有的自制力轟的一下炸開,湯呈宇再也不壓制自己,將犬齒狠狠刺破進那令他無比舒適的地方,將自己無處安放的信息素全部注入。
他感到身下的人重重顫了一下,發出不只是痛還是什麼的悶哼。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他感到自己的信息素在對方的腺體裡被完全吸收,進而又轉化成那股令他沉迷的冷杉味。
越來越充沛,越來越令人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