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pha就像逮住獵物的猛獸,並不急於享用,而是想要把玩,想要獵物自己臣服,自己開口邀請。他太有耐心了,一點點擊潰著獵物的理智,讓他清晰記得現在這由尾椎骨一路向上的酥麻感。
「哥哥,你不……不,進來嗎?」左年斷斷續續發問。
烈酒信息素讓他醉了,愛人的親昵也讓他徹底沉迷其中。
「進哪裡?」Alpha明知故問。
左年想,哥哥太壞了,連笨蛋年年都知道這種事該進哪裡,他偏偏故意發問,這是想讓他難堪?
「嗯?」見他不答,Alpha還壞心眼地離他遠了點,但是信息素卻更加猛烈湧向他。
左年眼尾通紅,咬著下唇嗔怪看著他。
許是明白過來,Alpha沒有心軟的意思,也真的會和他僵持下去,左年妥協了,他討好地親了親Alpha的唇,乖巧軟聲道:「請你,完全標記年年。」
「知道什麼是完全標記嗎?」段百歲笑。
「知道……」左年閉著眼睛,享受和Alpha的呼吸糾纏,「就是……就是,要成結,要生寶寶,年年上過生理課,什麼都知道……」
這種「折磨」是相互的,愛人沉淪,對他何嘗又不是一種引誘?
段百歲腦海里緊繃的弦徹底斷了,他掐著左年的下頜,狠狠堵上了他的唇。這張嘴那麼會說情話,那麼會喊哥哥,不堵起來,會要人命。
信息素相融,左年又開始哭了,蹬著腿喊疼,說好脹,說他是壞哥哥。
段百歲沒有動,他在澄亮的燈光下欣賞著他的愛人,左年哭得很小聲,就像剛剛斷奶的小奶貓,發著嚶嚶的啜泣,整個人被弄得一塌糊塗。
大抵所有Omega都以為這樣會讓Alpha心軟,可事實恰恰相反,眼淚在情愛中,是助興的最佳利器,它只會讓人更加興奮,尤其是這麼漂亮的眼睛流出來的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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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年雙眼失神盯著天花板,腰被高高抬起,雙腿夾在Alpha兩側,眼前燈光晃晃悠悠,他說不清這是什麼感受,從撕裂的痛感中找到了爽快的感覺。
他看到段百歲素來冷然的眼有了欲/色,就那麼緊緊盯著他,一寸寸描繪著他,原來一個人的眼神可以這麼有侵略性。
黏膩的「啪啪」聲不斷,左年哭得太久了,喉頭乾澀,眼睛也酸痛,他扶著段百歲的手臂,哆哆嗦嗦道:「哥哥,饒了年年吧,真的不行了,嗚嗚嗚……年年會死的。」
段百歲將他摟了起來,兩人面對面抱著對方,段百歲憐愛地親著他的臉,說:「年年不是要完全標記嗎?如果現在退出來的話,就沒辦法成結了,這樣也可以嗎?」
左年又被他哄住了,在上下顛簸中,他泣聲道:「那,那辛苦哥哥了。」
「放鬆點,寶貝,你不喜歡嗎?」
左年眼睛驀然瞪大,那緊閉的絕對領域,正一點點被打開,段百歲現下才明白過來,為什麼男人喜歡在床上講好聽的話,因為伴侶會給予最真誠的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