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唏噓不已,段百歲喝著酒沒作聲。
「那個岳城起也是個畜生,早年領養了好多孩子,當時還把他報導成大善人,可能就是那個時候就在做這檔子事兒了吧?」
岳城起。
段百歲突然想起左均說的話,夏院長曾向他們提過,有位有頭有臉的大老闆三番兩次來索要左年,但夏院長很早就從丈夫口中得知了這位岳老闆的偽善面目,所以把左年護了下來,那位岳老闆,沒能從青山福利院帶走任何一個孩子,惱羞成怒的他聯手某位領導,打壓青山福利院,讓他們的報導越來越少,上面撥的資助款項可能也沒有到位,這些年全靠夏院長獨自支撐著。
可即便如此,夏院長也沒有妥協。
左年是個苦命的孩子,但同時也是幸運的,他在福利院時遇到了最負責的院長媽媽,否則……段百歲不敢想像左年那樣純真的孩子,會遭受怎樣的苦難。
酒局結束,已經很晚了。
段百歲回到家,不意外又看到左年躺在沙發上睡覺,Omega身上搭著薄薄的絨毯,面容恬淡,真好,他被保護得很好。
段百歲脫了外套,俯身去抱他。才剛剛靠近,左年就醒了。
「哥哥。」他氣音綿綿。
「嗯。」段百歲摸了摸他的臉,「怎麼又睡沙發?」
「等你嘛~」他說話總愛拖著尾音,嬌得不得了。
「不是說今晚不和我睡嗎,還等我回家?」段百歲抬著他的手,親吻著他的指尖。
左年看著他笑,水潤的唇微微張開,露出裡面一小截粉嫩的舌,他說:「是啊,不和哥哥睡,但是年年要看著哥哥喝了醒酒湯,要給哥哥揉了肚子,才分開睡。」
段百歲捏了捏他的臉,扶著他的後腦勺急切和他親吻。
吃了草莓蛋糕的Omega整個人都是甜的,被吸住舌頭,還會發出低低的輕吟。
呼吸變得不暢時,左年伸手推開了他,段百歲調侃:「怎麼?親都不能親了?」
左年環顧著四周:「劉媽媽在家,萬一出來會看到的。」
「沒關係,她會理解的,畢竟你這麼可愛,我忍不住不是很正常嗎?」段百歲曲著手指摩挲著他的側臉。
「哥哥喝了酒,就,就變厚臉皮了。」左年憤憤控訴。
段百歲挑眉:「所以呢?誰剛剛還跟著哼哼了?」
左年躲開他,穿了拖鞋往廚房去,嘴裡叨叨道:「不要理哥哥。」
沒一會兒,跑開的人又端著熱湯出來,遞給段百歲,說:「要趁熱喝。」
「你這一邊說著不理我,一邊又給我端湯?」段百歲故意為難他,「我也不要喝。」
左年偏頭:「哥哥怎麼和小孩一樣?」
「是啊,」段百歲癱坐在沙發上,仰頭看他,「你能拿我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