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索菲遙遙相對的安子言也毫不客氣的吐出幾個字:「剛好,我也是這麼想的。」
聽到這話,索菲剛想嘲笑,就看到剛剛還半死不活的雌蟲們竟然又一次生龍活虎了起來。
臉上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的他,再次將目光投向了安子言。
「是你。」
「是啊!可惜你發現得有點晚了。」
「哈哈哈!那又怎樣,在這裡,雌蟲就是廢物,你還不明白嗎?」索菲環顧一圈後,繼續瘋狂大笑,「這裡可是我為他們精心準備的墳墓啊!就算你能攔住我又能如何。」
「一」心中默念完,安子言臉上露出一抹輕笑。「可是,可誰說我的目標是你呢?」
說完,隨著大量的精神力湧出,安子言只感覺到精神海傳來了一陣陣的抽痛,精神也變得疲憊不堪起來。
「不,不可能。」索菲緊緊抓著插入心臟的匕首,難以置信地開口。
「怎麼,怎麼可能,我怎麼可能會輸……」斷斷續續的聲音從索菲口中傳出。
他看著不斷有黑色的血液從傷口湧出,很明顯,匕首上有毒。
隨著又是一槍直射額頭,無力躲避的索菲只能不甘心瞪大著雙眼,無力的軟倒下去。
身下的飛行蟲獸也如受驚般,扔下這個主蟲,掉頭向遠處飛去。
看到這一幕,安子言終於如釋重負,他用盡了最後的力氣把手中的小小陶罐微微一揚。
無聲的宣告著什麼,或許是我來得太晚了,但我至少能讓你親眼目睹這一切。
隨著精神力的枯竭,他如沉睡的鳥雀般緩緩合上了翅膀,陷入了無盡的沉睡之中。
一擊得手的航墨鬆開了手中緊握的匕首,他的臉上沒有絲毫喜悅,反而臉色變得蒼白如紙。
平日裡淡然的眼眸此刻也首次流露出驚慌失措的神色。
後背的蟲翼迅速扇動,他快速地接住了軟倒下來的雄蟲。
艾米緊跟其後,擔憂地注視著他們的身影,隨後果斷地補上了一槍。
航墨小心翼翼地將安子言平放於地,緊緊的凝望了會。
不知過了多久,只見他突然俯身而下,輕輕的在安子言額頭貼了貼,像是懷中的蟲是什麼易碎的珍寶,力道輕得不能在輕。
「乖,等我。」
能籠罩住整個上空的精神網,哪怕只是短短的幾秒鐘。
他的小宅雄好像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變得強大了起來了呢!
強大到他都無法想像的地步......
若不是腹部的崽崽還能模糊地感應到,他都不敢想像此刻的他會是什麼樣的。
「看好他。」
雌蟲的聲音依然是平靜的,卻讓艾米忍不住顫抖了一下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