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係的。你有心事也应该说出来。瑄姐说过,如果有烦心的事,就该说出来,不要闷在心里。她说这叫做排毒。」托比调整了下自己的姿势,「这里的风这么强,一定可以把我们的烦恼吹得远远的。」
「你很喜欢她吗?」伊格尔咬着牙,下定决心地问。
「喜欢啊。不过,现在我发现,崇拜的成份比喜欢的多。我不是因为被拒绝了,为了维护自己的尊严,才这么说的。是她的拒绝让我看清楚了。」托比抬起头看着伊格尔,发现她也正在看着自己,「但是,我还是有些事情看不清楚。」
「例如?」伊格尔温柔地看着托比。
「例如……我知道有个人在喜欢着我,可是,我却看不清楚自己的心。所以,我只能暂时先把她挡在外面,假装她喜欢的是另有其人。」托比淡淡地说。
「那个人是谁?」儘管伊格尔很迟顿,但在感知托比的心情方面,她却异常地开始敏锐起来。
「总有一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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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知道的。等我看清楚之后。」托比低下头,不再看着伊格尔。
两人陷入了沉默,各自望着漆黑的海面,各自地满怀心事。
「海风的滋味好吃吗?」池咏由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两人身边。
伊格尔抬头瞪了她一眼。
「你们这样不行。到了明天早上,脸都被风刮花了。」池咏由站在两人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
「那我们转过身去,背对着海就好了。」伊格尔的醋罈子又被一脚踹翻。
「你是无所谓,可是,我不认为托比能这样待上一晚。」池咏由看着伊格尔,忍不住又想逗弄她。
伊格尔扁了扁嘴,不再说话。
池咏由指着林子说,「我搭了帐篷,就在防风林后面。要不要过来赏个光呢?」
「托比?」伊格尔可以不管自己,但照顾好托比是她最重要的使命。
「嗯。」托比在伊格尔的扶持之下站起身,对池咏由笑了笑,「那我们就打扰了。」
维持着同样姿势时,一点感觉都没有,但稍一活动得大了点,托比的背就开始痛起来。走没几步,托比就开始皱起眉头。
感觉到托比的脚步开始缓慢下来,伊格尔停下脚步,转头看着托比,「你怎么了?」
「背又痛了。」托比轻声地说。
「忍耐一下,等一下就能躺下来休息了。」伊格尔将托比放在自己背上。
「她怎么了?」原本走在前面的池咏由,听到后头的动静,停下来回头看着两人。
「她的背受了点伤。」伊格尔简短地解释着。
「严重吗?」池咏由问。
托比摇了摇头说,「没事的。刚才坐得久了点,身体僵硬了,才会又开始痛的。」
「没事就好。」池咏由点头说。
进到帐篷之后,池咏由拿来睡袋,放在伊格尔舖好的衣服上面,做出了柔软的卧垫让托比躺下。看着伊格尔小心翼翼地照顾着托比,她会心一笑地走出帐篷,将飘盪着暖意的空间留给两人。
「这样可以吗?」伊格尔低头望着托比。
托比轻轻地点了点头,「这样很好。」
「你好好休息。否则,你的背再继续痛下去,我们明天就得回去了。」伊格尔将睡袋四周压了压,确定盖得密实了,才放松地盘腿坐在一旁。
「我们再玩几天嘛。好不容易跟瑄姐请好假了。我保证明天背就不痛了。」托比拉着伊格尔的手,撒娇地说。
伊格尔莫可奈何地将托比的手放回睡袋里头,笑着说,「这种事是保证就有用的吗?」
「有志者事竟成嘛。」托比撅着嘴说。
「明天再说吧。」伊格尔看着托比鲜红的唇瓣,觉得一股热血涌上脸颊。她慌乱地别过头去,「你好好休息,我出去一下。」
走出帐篷外,落荒而逃的伊格尔右手抚着胸口,心脏似乎还在狂乱地跳着。刚才她差点把持不住,就想俯身吻上托比那性感的双唇。
「做了什么坏事吗?」坐在小火炉旁边的池咏由揶揄着伊格尔。
「哪……哪有?」还在心虚的伊格尔结结巴巴地说。
池咏由浅笑着抿了抿嘴,熄灭火炉,将上面的茶壶拿下来,倒了两杯热茶。一杯递给伊格尔,「喝点热的吧。」
「谢谢。」和池咏由隔着火炉对坐的伊格尔,扭捏了半天,彆扭地挤出一句。
「不用客气了。」池咏由淡淡地说,「你们什么都没准备,就跑到这里来露营?」
「离家出走都这样的啦。」伊格尔语带不满地说。
「这年头还流行离家出走的吗?」池咏由仗着自己的年龄比伊格尔,说话显得老气横秋。
「我喜欢怀旧不行吗?」伊格尔撇开头去。
池咏由发现自己真是喜欢逗弄这样的伊格尔,原本以为像老虎一样兇猛的人,没想到只是一隻彆扭的小猫。
「好了。不逗你了。我等会儿还要去拍照。如果明天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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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没回来,你们就去留自便吧。」池咏由放下杯子,拍了拍屁股便走了。
伊格尔望着池咏由瀟洒的背影,又转头看着帐篷里头透出来的昏黄灯光。终于又剩下她们两人了。她不知不觉地呼出一口长气。
不知道为什么,池咏由明明表现得人畜无害,可是,她却总是感到紧张兮兮的。托比对池咏由笑得越可亲,她就越觉得池咏由可恨。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吃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