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惟光内心因为秦深的所作所为感到十分愧疚,他认为如果不是秦深从中掺和,周傅川和林阮不会分开,他们的孩子也不用在国外长大,连父亲都不知道是谁。
甚至,前面三年,周家都不知道那个孩子的存在,没人会苛责林阮的隐瞒,任谁都能想到她独在异国生下孩子的困难。
秦惟光自己本身就是一个单亲爸爸。
“两岁半。”秦深顿了顿纠正秦惟光,随后无所谓的道:“林阮和我在一起,我不会介意孩子是不是亲生的,大不了我养。”
他理所当然的语气让秦惟光如鲠在喉,直接气笑了。
“你想的可真美,要真是这样,你觉得周家人会让你好过吗?”
“说到底,只不过是你畏惧周家,不敢和他们作对。”秦深冷笑几声,看向秦惟光的眼神全是挑衅,“你愿意屈居周父之下,我不行。”
他一定要比周傅川强,周傅川凭什么处处压制他。
“大家都是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日子,没人和你比,你又何必斤斤计较。”秦惟光很无奈儿子的想法。
人家优秀是人家的事情,你做好自己不就行了。
可是秦深不行,他生了执念,都是大院的子弟,起点相同,他秦深同样优秀,众人却只看得见周傅川。
连他喜欢的人,也只看得见周傅川。
“我不认为我做错了什么,我只不过做了我想做的,追求自己想要得到的,有什么错。”
秦深受不了,倘若他有一点不如周傅川都算了,明明不分伯仲,他凭什么不能为自己争口气。
看着不听劝的儿子,秦惟光胸闷气短,“你居然还不知道自己的错在哪儿?”
“你不该和周傅川喜欢上同一个人。”
“不该拆散别人原本圆满的家庭。”
“不该设计陷害安父入狱。”
“你如今在这里,就是对你种种行为最大的谴责。”秦惟光因为秦深的死不悔改暴跳如雷。
秦深变成这个模样,是他这个父亲没教好,他甚至觉得百年之后,无颜面去见婉晴。
他有错,让他和婉晴的孩子成为一个毫无羞耻心的恶人。
站在门外的秦承父子,听见里面的怒骂声渐停,才开门走进去。
“惟光你别生气,秦深他肯定知道错了,年轻人好面子,拉不下脸来认错。”秦明光笑着做和事佬,“你若觉得秦深还不够好,那秦承岂不是烂泥扶不上墙。”
秦承见他爸踩低配捧高,不适的皱着眉头,但看见秦惟光不虞的面容,还是没有反驳。
“哼,我秦惟光的儿子就不该拉低自己的身价,去行小人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