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他當真是清清白白,豈是我等能污衊的?」焦寬毫不示弱,「方隨之一死那林昭立刻離開四方淨土自創來儀閣劃清界限,態度難道還不夠明確嗎?他收下林昭為徒也不知抱的何種心思,如此齷齪之人何德何能坐在上位?」
焦寬只覺龍溪是怕了明奪川,他族裡底蘊雖不及龍族,可龍族後繼無人,他蛟龍族卻正值興起之際,正是打出名聲最關鍵的時機,四方淨土實力不再,不論好的壞的聲名卻仍然赫赫,若今日駁了方隨之的面子踩著四方淨土取而代之,仙界便各各也都能高看他一眼,而不是提起蛟龍族,便是那龍族的附庸。
「明宗主不解釋一番此舉用意,怕是無以服眾吧?」焦寬向明奪川發難。
「服眾?」明奪川疑問得真情實感,「我為何要服眾?」
「明宗主此話何意?」焦寬臉色難看。
他早知道這重明宗的新任宗主不按常理出牌,可各宗宗主皆在場,他當真如此肆無忌憚?
「凡進我扶桑山谷者,皆需認清我為主卿為客,我那石碑可不是立來好看的,諸位既然進了我扶桑山谷,便是認了我的道理,我既是主人,諸位客人聽從我的安排便是,何需服眾?又何來的異議?」明奪川偏頭問。
有其他宗門看不下去不可置信問道:「我們來此是參加弟子大會的,明宗主將大會的地點定在了扶桑山谷,不進谷我們如何參加?」
「可以不參加。」明奪川說得理所當然。
「弟子大會關乎宗門未來千年氣運,怎可不參加?!」問話的長老七竅生煙。
「干我何事?」明奪川說完便不再管產生異議的人群,自顧自對一旁看戲的方隨道:「方宗主不如先入座吧?」
哦喲,原來還有他的事情,他瞧這些個宗主長老吵得不可開交,還以為一時半會沒他的事情了。
他還一句話都沒說,這屋子裡已經吵了好幾輪了,真是好大的熱鬧。
明奪川話音一落,眾人的視線又想起來集中到他的身上,各各投來好奇警惕的目光,想看他是否有那個臉面,在一眾反對之聲里安然落座。
仙門各家,活得久了,越活越看重名聲,看重宗門顏面,人活一張臉。
方隨別的不多,臉皮管夠。
給天界打工這八百多年間,各種稀奇古怪的角色和要求都見過,若是豁不出去一張臉,方隨不可能將任務圓滿完成。
方隨動動腳就堂而皇之走到次位坐下了:「多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