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倒是說明了一件事,屑爹在這次使用天賦兌換時,肯定受到了其他人的鼓動。
首先排除世界本源,世界本源把他的存在都盡數抹除了,每次跟他一有點接觸就跟開始瘋狂尖叫,很顯然並不會模仿他的氣息。
祁靈玉隱約猜到了是誰。
大黃,祁多福。
同時祁靈玉心中生出懷疑,大黃了解他睚眥必報的性格,如果只是千年前的偷襲事件,他已經殺過一次算報了仇,再次看到大黃心思更多的會放在怎麼活下來上,而不會特意去再殺一次,但一旦他知道自己死後居然還在被敲骨吸髓的利用,肯定是要在當事人身上把代價一一翻倍討回來的。
而在這種劍懸於頂的情況下,大黃意識到他被復活後,居然選擇的是遠走暫避鋒芒,而不是戰戰兢兢藏在暗處觀察,這怎麼想都有點不太符合對方的性格。
「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啊。」祁靈玉笑起來,他眉眼都染上了些溫柔的氣息,只有眼神冰冷刺骨。
祁多福這五年來藏得很好,到底躲在哪裡只怕沒有一個人知道,但沒關係,他會讓他自己主動走出來的。
祁靈玉輕笑出聲,五指緩緩收緊,那顆心臟被擠壓著發出「咚咚」地沉重聲音,仿佛敲在耳鼓上,令人頭暈目眩血液翻湧,而那兩條黑色鎖鏈繃緊。
祁南台攥緊了心口的衣服,手指用力到發白,面色在一瞬間變得極為慘澹,嘴唇開始發紫。
「你,」他喘了一口氣粗氣,才完整的說出一句話來,「你要做什麼?」
祁靈玉的臉色其實更加難看,他本來就身體不好,皮膚常年都帶著些蒼白,之後割手流了那麼多血,臉色已經轉為了一種如紙一半的慘白,現在一眼看去仿佛是在冰櫃裡凍了一年的屍體,已經不僅僅是白能形容的了。
他卻勾著泛紫的唇,根本看不出任何難受,反而是更加用力的收攏五指。
祁靈玉輕輕巧巧地勾起一根鎖鏈,垂眸斂下眸中的暗潮洶湧,用著溫柔而愉悅地語調說:「想帶著你們一起死罷了。」
「算計我的人,我從來都不會放過,不是躲起來就沒事了,我找人的辦法有很多,想來你已經做好了覺悟吧。」
祁靈玉輕輕握住那根黑色鎖鏈猛地一拽,被勒住的心臟在一瞬間劇烈收縮,隨後在一聲「咔噠」的脆響中,黑色鎖鏈不堪重負地崩裂成兩段,帶起來的鮮血迸濺在慘白如紙的臉上。
就在鎖鏈崩斷的一瞬間,祁南台心臟處的咒印化作一道黑色火焰燃燒起來,撕扯擠壓的疼感和灼燒腐蝕的疼痛混一起翻湧上來,他再也維持不住姿勢臉色扭曲地踉蹌著往地上栽去,也是他用手撐了一下才沒有「噗通」直接跪倒,但這已經是他最後的體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