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一句話都沒說。
你祖宗還是你祖宗,祁西樓才不到三十歲,這養氣功夫自然比不上活了兩輩子的祁靈玉。
燦金色頭髮的青年無聲地嘆了口氣,放下了手中的茶盞,杯底在桌子上磕碰發出「噠」地一聲輕響,是他認輸的信號。
祁西樓放棄了試探之後,整個人就又恢復到第一次和祁靈玉見面的樣子,他很是直截了當就是一句:「我去無垠山脈是去尋死的。」
完全沒想到開頭這麼勁爆的祁靈玉把玩茶盞的手都頓住了:「……」好像知道祁北閣為什麼這麼生氣了。
祁靈玉好整以暇地等著後續,卻不曾想祁西樓就是沉默安靜的看著他,眼神……往他手中茶盞上瞟了一眼。
祁靈玉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他是什麼意思,直到視線落在桌上那孤零零的茶盞上,才算是反應了過來,眉毛有些無語地抽動了兩下。
外面一大一小兩個弟弟的吵鬧聲傳了進來,居然是開著那台兒童挖掘機在院子裡風馳電掣,鬧騰的可以,一會兒又亂笑一氣,連在後面竹屋裡收撿東西的林嵐都聽到動靜過來看了看。
人類的悲歡並不相通,祁靈玉只覺得他們吵鬧。
祁靈玉隨意地將茶盞也放在了桌上,手指輕輕在眉心按了按,已經在思考要不要用靈素把耳朵堵住了。
他道,「幼稚。」
這個詞像是在說外面的兩個弟弟,其實也同樣是在說面前的祁西樓。
明明是自己投盞認輸,卻偏偏要在交代的時候,故意拋出一個誘餌來直鉤釣魚,就為了掰成平局。
也虧得祁靈玉在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上沒有什麼勝負欲。
祁西樓伸手將祁靈玉面前的茶盞撥正了一下,正正好是和自己的是對著的,眉眼這才舒展開來,露出一個滿意地淺笑。
他聞言也不覺得惱怒,而是理所當然地道,「我們本來就是一母同胞的雙生子,有著相似的基因。」
言下之意就是,既然祁北閣性格幼稚,那麼他必然也是幼稚的。
祁靈玉看著眼前這張表情少得可憐的面癱臉,多少還是給了這個便宜三叔一個面子,沒有說出什麼扎心的大實話來。
祁西樓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自然沒有再賣關子,他先將祁北閣手中掌握的有關祁多福的證據交代了一下。
他開口又是一句標題黨:「祁多福和反靈素師組織有勾連的事情,我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