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有啥不滿意的,儘管找他們算帳,尤其是我的親爹祁·南·台·,正所謂養不教父之過,我相信我的父親一定會願意替我承擔責任接受任何懲罰,哪怕是千刀萬剮……挫骨揚灰,各種刑罰都來一遍他也一定甘之如飴!老祖宗敬上,不肖子孫給您磕頭啦,你可一定要記得啊!」
祁靈雲一番字正腔圓的死亡大點名,又報菜名似得給他爹加上了各種酷刑之後,心滿意足的「噹噹當」又磕了幾個響頭,才結束這鬨堂大孝的一幕。
之後祁靈雲掏出兜里戒指模樣的空間鈕——嗯,這是他打架的時候趁亂從他那便宜小堂弟祁靈路手上擼下來的,這小堂弟是他死了八百年從沒見過面的三叔的遺腹子,由小叔祁北閣養大,從小就被當做武裝隊未來隊長培養,是正二八百的主家嫡系少爺。
俗話說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同為嫡系少爺,還是家主唯一的孩子,祁靈雲和祁靈路的日子卻是一個天堂一個地獄,祁靈雲是那個地獄。
從小被欺辱打罵瞧不起,祁靈雲能不提刀把祁家上上下下都血洗,只能說是人太多了沒法子一波全砍完。
祁靈雲對便宜堂弟沒有恨也沒有半點親情,會擼他的戒指,純粹是因為小堂弟從小博愛,愛好五花八門的什麼都有,他的空間鈕里大概率會有他要的東西。
果不其然,祁靈雲在裡面翻到了一口足夠燉下一個人的大鐵鍋,以及煤炭柴禾,防風打火機和一些生活用品。
祁靈雲開始生火做飯,不是,是生火煉骨頭。
他把老祖宗的骨頭整個兒放進鍋里煮上,一邊煮一邊往裡頭添自己的血,越煮越香越煮越香。
「吸溜——」祁靈雲把嘴角的口水吸回去,眼神發直地盯著那口熬著骨的大鍋,嘴裡的壓縮餅乾越吃越沒有味道。
他忍不住開始喃喃自語,自說自話自問自答。
「太香了,要不嘗一口試試?」
「不行!人不可以至少不應該,這骨頭都放了千年了早就過期了!」
「但是我是強化類天賦誒,別的不說身體那叫一個棒棒的,從來就沒生過病,怎麼會因為吃過期骨頭熬的湯就出事呢。」
「瘋了瘋了,這是人的骨頭,是人,你給我清醒一點啊祁靈雲,你現在只是一個混蛋,真的吃了的話就是變態了啊。」
「呵呵流著祁家人血的我怎麼可能不是變態?這是基因的選擇,是不可抗力,是無法違背的天性啊。」
「跟媽媽的基因道歉啊混蛋!」
……
祁靈雲就這麼嘀嘀咕咕一頓碎碎念,添柴的手越來越快,被骨頭香的人都有些恍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