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琛感覺他是認真的,「我把人給你叫過來?」
凌越往後一靠,冷淡道:「嗯。」
於是那個看到了凌越和宋悅詞的王松徹底明白了「言多必失」這個詞的意義。
他上一刻還開開心心跟人吹著牛打著牌,下一刻接了個電話就忙不迭丟了牌。腦袋裡拼命想著最近有沒有哪裡惹了秦大少爺不痛快,全托他的面子家裡才拿下的項目,這還沒開始推動就感覺惹了事。
結果到了地方,秦琛沒事人似的跟他打了個招呼,他剛鬆一口氣,就看見秦琛的手輕輕一點,意有所指指向沙發上的另一個人。
他兩天前才剛見過,那位凌家的獨孫、被體育頻道單獨做過採訪的凌越。
寬鬆的塗鴉無袖帽衫,淺棕色的頭髮和眼睛在被人觀察的第一眼很能壓低他的侵略感,跟秦琛那種「再看你眼睛別想要了」的風格有很大不同。
但現在坐在一起,王松並不覺得這位凌越有比秦大少爺和善多少。他看起來隨意,但個人氣勢足夠壓人。甚至,更讓人莫名害怕一些。
畢竟秦琛不講理,他就是天大的理。
但凌越,看起來是選擇講理的那個,那問題就不一樣了,如果從開始就是因為觸了他的逆鱗,那就算他找麻煩,也是情理之內。
王松沒有蠢到會覺得秦琛是特地把他叫過來介紹凌越給自己認識,所以相當識時務者為俊傑地站在了凌越面前。
凌越看他一眼,「你什麼時候見過我?」
「採訪……我還看過比賽。」
凌越:「你確定我在問你這個問題?」
王松:「是在宋聞先生婚禮那天。」
「還看到我旁邊的人了?」
王松有些不明所以,他們這些出身的身邊帶個女的有問題嗎?但聽凌越的語氣倒像是他看了什麼不該看的,這……占有欲?雖然那妹子確實漂亮得要命,但也沒必要因為他看到了就特地把他叫過來吧。
他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
凌越輕輕敲了敲氣泡水的瓶壁,「『跟』這個字,別亂用,別看見女孩就覺得她在依附著誰。」
王松更想不明白了,搞半天他好像只是為了來提醒自己尊重女性?但又確實,為那個被他無意口嗨了一番的妹子出了頭。
「我,我知道了,以後一定注意,一定注意。」
凌越又繞回了最開始那個問題:「所以你什麼時候見過我?」
王松立刻反應過來了,「沒見過,我肯定沒見過的。」
凌越揮了下手,「走吧。」
王松忙不迭應了。
秦琛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你還真就認真護短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