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凌越和宋悅詞,都是足夠漂亮的贏家。
他這頓飯吃得過於沉默,還是葉曇主動問道:「你朋友上次去看演出了嗎?」
凌越:「去了。」
凌老爺子跟著問:「宋家那個小兒子?」
「嗯。」
葉曇看起來還覺得挺可惜的,「你沒一塊去看呀?」
凌越含糊不清應了一聲。
他太反常,連給他盛湯的傅姨都看出來了,「阿越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他爺爺看得門清,不戳穿他,卻又忍不住調侃他,「他哪是不舒服,他這是有事瞞著我們哪。」
傅姨聽後不樂意了,「哪裡有我們阿越這麼好的孩子。」
凌越很給面子地又喝了一碗湯,耳廓看著被熱氣熏紅。
*
宋悅詞一覺睡了太久,醒過來時已經過了晚上十點。
她正從冰箱裡拿出酸奶準備泡燕麥,門鈴突兀地響起來,她點開控制面板後看到了凌越的臉。
「宋悅詞,去不去吃夜宵?」他問道。
凌越回來有一陣了,樓上的燈卻始終暗著,半個小時前才終於亮了。「這人真的有記得吃飯嗎?」他實在非常懷疑。
他的人生里沒那麼多猶豫和觀望,沒有進一步退三步的冷熱不定,他覺得應該做的事,都會付諸於行動。
哪怕帶著被拒絕的風險。
屏幕會弱化人的特點,宋悅詞一直是這麼認為的。但凌越即使在可視門鈴的小小屏幕里,也不太一樣。他帶著生氣,那種隨時都在熱烈生長的存在。
宋悅詞回頭看了眼廚房的位置,她孤獨的燕麥和孤獨的酸奶正待在那裡,簡單、潦草、冷冰冰,胃不爭氣地有些餓過頭後的灼燒感。
她沒有太猶豫,「好啊。」
宋濤看到凌越身後的宋悅詞時是真的震驚,他以為凌越只是隨口一提「我感覺她可能一天沒吃東西了」,他以為他們是去給仙女打包食物回來,沒想過是直接一起去啊!
因為宋悅詞這麼一句「好啊」,從來都是疏解情緒的草草夜宵都變成了大事。畢竟他們幾個一貫的續攤,冷煙冷酒冷果盤。說是吃夜宵,沒幾次正兒八經是吃東西的。
大多就是說說話、晾晾愁。
宋悅詞獨自坐在後排,凌越坐在副駕駛,宋二少兢兢業業發動了車,「仙女,我家店絕對不會讓你失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