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就把宋悅詞摘得乾乾淨淨。
宋濤差點沒藏住自己驚訝的眼神。
凌越:「這地方我雖然出了錢,但明面上的老板還是宋濤,你在他的地盤大放厥詞,還要扯上他嚼舌根,我不找你說不過去。」
宋濤聽得一愣一愣,凌越不愧是凌越,跟有文化的人說話改成一套一套的說辭,這小老外,真的不簡單!
凌越:「以後別來了,宋濤也不是你朋友了,否則我只能直接找你爺爺了。」
高源點頭,大概是才提過傷心事蔫得跟霜打的茄子似的。
他一走,宋濤就心事重重地湊了上來,「凌越,要不我們……再問問?雖然我也覺得仙女不可能是那樣的人,但是吧……」
凌越眼也沒抬一下,「席止,上次帶走的點心裡有一種白色的,花朵形狀,上面有紫色點綴的,你包一點我帶回去。」
他昨天吃飯臨走的時候無意瞥到拎回去的食籃,就裝那一種的格子裡只剩下一塊,別的要麼還是完整四塊,要麼還剩兩三塊。
宋濤:「我跟你說話呢……」
凌越:「我也沒那麼了解宋悅詞,但我知道一點,如果我懷疑她或者有一點猶豫,我就不可能有了解她的一天了。」
宋濤是真的對他沒話說。
凌越的喜歡太拿得出手,200%的行動力,不試探、不猶豫、也不懷疑。大方拿出去就沒想過要收回,甚至從不需要有回應,什麼結果都不重要,什麼後果他都承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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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悅詞還願還得不太順利,否則她應該不會碰到不想遇到的人。對方笑眯眯的,先對她說有緣,又對她說:「只是去跳個舞,您父親把您誇得太厲害了,真就讓人想親眼見見。」
宋悅詞恭敬地跪在蒲團上磕頭,她目不斜視,只當旁邊的人不存在。
對方見她不為所動,「你父親沒有同您說吧,在場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不為自己,也得為你父親考慮考慮不是?」
宋悅詞的眸一秒變冷,剛要開口卻聽見了凌越的聲音,轉頭就看見著正裝襯衫領子照樣不扣的凌越。
金身佛像,慈眉善目。仿佛第一次顯靈,聽見了她所有的煩躁不安。
凌越隨性慣了,佛祖面前也不收斂。當場就把話噎了回去,「哪些有頭有臉的?說來聽聽。她要真得罪了,我有空陪她一塊上門認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