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越開門的速度挺快, 他穿著黑色工字背心,從肩膀到小臂露出的肌肉線條漂亮得如外媒報導所說是藝術品。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平時太有活力和氣勢,現在看起來有幾分可憐, 眉眼之間有些蔫蔫的,「宋悅詞。」
宋悅詞顯然沒有任何欣賞什麼「藝術品」的念頭,她乾脆利落抬手貼上凌越的額頭,凌越順著她的動作低下了頭。
「你手好涼。」 凌越悶聲說道。
宋悅詞手背貼著他的額頭,「是你燒得像個熱水壺底了。」額發被她弄得亂糟糟,凌越也不在意,在她收回手後, 索性把自己更潦草地抓成了背頭。
宋悅詞:「你都燒成這樣了, 還只穿這麼一點?」
凌越:「我其實沒有覺得很冷。」他讓開了一點,玄關處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雙新的女士拖鞋, 白色的輕便款, 「看你上次來好像挺介意不換鞋踩地板上的,就準備了一下。」
宋悅詞微微一愣。
凌越去她家吃過好多次飯了, 雖然也只是去吃飯,吃完幫美惠姨收一下碗筷就走,基本不會多待, 但美惠姨還是給他準備了區別於客人們的拖鞋。
但兩者之間應該還是有不同的。凌越這樣的做法, 仿佛是在特地告訴她:「我一直有為你再來我家做好準備。」
她不動聲色,「謝謝。」
凌越:「不客氣。」
凌越的家依舊是一覽無餘的極簡風格,宋悅詞把保溫桶放到餐桌上,就看見凌越從一旁的柜子里抽出一條浴巾。
「你要去做什麼?」
凌越:「洗澡。」
雖然用手感受根本無法知道凌燒具體燒到了幾度, 但能肯定的是絕對不是低燒。運動員的身體素質都這麼不同於常人的嗎?!宋悅詞過去拉住了浴巾一角, 「你等一下,你在發燒。」
凌越:「我知道。」
「你頭不暈嗎?不會洗著洗著就因為空氣不流通暈過去嗎?」
凌越:「不會, 但是如果發生了你到時候不會不管我吧?」
宋悅詞:「那我把湯放在那裡了,你等會記得倒出來喝。」
「你要走了?」凌越很認真地看著她,但他一句多餘的話也沒繼續說,他關浴室門之前,只說了一句:「那謝謝你的湯。」
但他帶著一身熱氣和水汽從浴室出來時,卻看到了宋悅詞的背影,桌上還放著她從家裡帶來的退燒藥和水銀體溫計,他萬年不用的保溫杯也被找了出來,正在桌上冒著熱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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