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這樣?!」
「凌越,一起去啊!」
「你這不是待客之道!」
無論他們在吵鬧什麼,凌越都沒有再理會,他只看著手機上之前收到的微信消息。
【syc:明天的演出臨時取消了】
【lennart:那你有什麼其他安排嗎?】
宋悅詞隔了很久才回他:你的事都忙完了嗎?
她這一句問出來,簡直叫人不敢相信。她好像真的開始把他當成能分擔煩惱和心情的好朋友,這對於宋悅詞來說實在太不容易,搞得他都想發一句表揚過去。
於是凌越回她:忙完了,這兩天都有空
過了大概半秒鐘,微信消息震動一聲,顯示「syc」拍了拍我。
她是個好記性,記得他說的那句話,「你以後拍一拍我,我就帶你出來玩。」
*
只是這場出遊,凌越的攻略沒有派上一點用場。
宋悅詞帶著凌越去吃柴火餛飩。簡陋的店,簡陋的桌,甚至需要自己去端餛飩到桌上。
宋悅詞還沒看向凌越,凌越已經先她一步坐了下來,他揚一張奪目的臉,「宋悅詞,我在你心裡這麼挑啊?」
「沒有。」
其實有很多明亮又好吃的店的,柴火餛飩多的是。她卻固執地選了這一家,光線不好,蒸騰的可以把人完全籠罩的白色霧氣,味道也很不好,她清晰地看到凌越在餛飩入口時皺了一下眉,但他一句話也沒說。
大半時間在漫無目的遊蕩,宋悅詞看起來對什麼也不感興趣。
讓人覺得她都不像宋悅詞了。畢竟宋悅詞是自己情緒已經全線崩盤也會不露聲色維護好其他人情緒的存在,她從不因為自己的情緒去為難和遷怒其他人。
「宋悅詞,你是不是不開心?還是跟我單獨出來不習慣?」凌越問完後自己也有短暫的疑惑,是因為這次沒有宋濤和席止在的原因麼,宋悅詞好像始終悶著一口氣。
宋悅詞:「沒有。」
她說沒有,凌越就也不多問。他看出來了,宋悅詞今天本來也不是真心同他出來玩。
他不知怎麼想起某個凌晨從秦琛某位朋友那裡聽來的話,那時他還與宋悅詞不熟。對方篤定又無奈地說著:「有真心千萬別往宋悅詞身上擱,空有一張被人愛的臉,其實她誰也不愛,她誰都不會愛的。」
前陣子降溫加多雨,梧桐葉落得差不多了。跟盛夏時的濃綠形成強烈對比,凌越看了一眼光禿禿枝丫上的最後一片搖搖欲墜的葉子,突然聽到宋悅詞說:「我們去拜拜佛吧。」
南京多寺廟,就近去了一個。沒坐纜車,兩人一前一後朝上走,一路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