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沒告訴我你在這裡?」
「你也沒告訴我你在這裡。」宋悅詞回他一句。「讓一下,我要回去了。」
凌越沒讓,他仗著體型優勢把宋悅詞的路堵個乾淨,「你現在一臉『凌越我討厭你』的表情,把話說清楚,我再讓你走。」
宋悅詞的內搭裙是一字領的款式,從凌越的角度可以看到她修長的細白脖頸上掛著一條黑色的繩,再往下,掛著的東西被藏進衣服里。
但他知道,那是他送的玉牌。
宋悅詞看向他的眼睛。她不習慣跟人對峙,不管是質問對方還是被對方質問。她跟人的相處方式是最不耗電的狀態,對方是什麼樣的人,跟她沒有關係。對方做了什麼事,只要不影響到她,她都無所謂。
她不想,也不需要跟誰建立什麼深厚的感情。她需要的人只有那麼多,一隻手都數得過來。只要外婆健康、媽媽健康、美惠姨健康……林瑤、田恬……但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席止也很重要,如果宋濤掉進水裡她也不會不管,更不用說是凌越。
「凌越真的很奇怪」,她這樣跟美惠姨說過的。美惠姨問哪裡奇怪的時候,她卻又低下了頭繼續洗手裡的咖啡杯。
他好像信一個人就真的完全不懷疑,想為誰付出就完全不計後果,不只是暗裡的幫忙,明面上的偏心更是明顯,他不擔心自己被利用,也不在乎自己付出的那些時間精力,不做任何交換條件,也不需要任何回報。
她慣於面對和解決所有帶著條件的偏心和喜歡,對於很多人來說,宋悅詞更像是可以用來炫耀的戰利品。連親生父親都拿她做向上的跳板和資源。
但之前在她說出「凌越,我沒有不在意」的時候,凌越先愣了幾秒,他並沒有露出輕鬆的神情。
而是彎下腰,目光跟她平視。「宋悅詞,不用這樣的。」他笑了一下,「我不想逼你做什麼決定,之前是我不好,是我沒有沉住氣。」
他把在會客廳里跟秦琛說的那番話扔到九霄雲外,什麼他不想也不能只做朋友,什麼他接受不了宋悅詞對他的不在意和不在乎。但她出現到他面前,他就又覺得是自己做過了頭。明明他的喜歡只是他的事,不該讓她為難的,但他還是讓她為難了。
明知道她背負了什麼,沒有辦法像他這樣輕鬆又任性地去追求去生活,也還是讓她的情緒受到影響了。
即使那個晚上,宋悅詞的一句「你其實沒必要向我解釋」,真的很像當胸一劍。
「當朋友也可以,都可以,沒關係的。」凌越最後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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