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悅詞長話短說:「我們高中,學習壓力很大的,很多東西都管得非常嚴。人在長期的壓抑生活下,其實很容易失衡。」
「他在食堂故意被人找麻煩,罵他擋路什麼的,我那個時候剛好經過,所以潑他的湯,也潑到我了。」
「然後呢?」凌越問道。
宋悅詞:「我潑回去了。」
聽到這一句的時候,凌越低聲笑了,從嗓子眼裡發出的一聲,像羽毛擦過耳畔。
「你原來一直都這麼厲害啊?」
宋悅詞:「我上台念檢討的時候我媽媽還想進學校來給我錄像,說我是女中豪傑,男生之間起矛盾,我夾在其中伸張正義,結果怎麼可能進得來嘛。」
她提起來的時候,是笑著的。不過也就四年前,提起來卻好像已經遠到像上輩子的事了。
那時她外公還在,父母之間也沒有出現問題,她沒有煩惱地上學跳舞,對未來充滿未知的期待,世界裡乾淨得沒有一點陰霾。
她說到最後,可能是想外公了,也可能是想媽媽了,很輕地停頓了一秒,那一聲呼吸像在逼著自己迅速整理心情。
凌越在搖晃的昏暗光線下低頭看向她的眸,「宋悅詞,要不要抱一抱?」他的聲音靠近她的耳,這一次是肯定句,「抱一抱吧。」
宋悅詞覺得他覆在自己背後的手,像在安撫什麼小動物。他的體溫總是比自己高一些,帶來的安全感讓她的心都變得安靜。
她的手一開始垂著,被凌越領著慢慢摟住了他的腰。只是身體貼得太近,總會引起一些反應,於是她又被凌越很輕地捏了下後脖頸,他的手挑到她掛玉牌的那根繩。
明明替她每月捐功德時都無比虔誠無比用心,現在卻依舊墜進了紅塵慾念里。
第40章 落下的吻
美惠姨最近要出門, 要跟要好的小姐妹們出去旅遊。
出發那天碰到了凌越沒忍住又交代了兩句,「凌越啊,要麻煩你稍帶看著點我們小詞, 她要是有事或者不開心了你就打電話或者發消息給我,我這次出去玩的時間有點長,就麻煩你了啊。」
凌越點頭。
美惠姨又朝家裡指,「我備了好多菜的,你跟小詞一塊吃,把宋濤席止帶來一塊吃都夠。」
凌越聞言笑,「好, 您放心, 路上小心。」
美惠姨出了門,宋悅詞外公曾經留下的老房子要拆遷了, 這件事宋悅詞就只能抽了空獨自去辦。
不在城中心, 是外公當時隨手買的一處房子。說那裡空氣好綠化好,人少清靜。
但幾十年過去, 房價不止翻了倍,最近還寫上了一個大大的「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