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濤聽完這麼一長串,「寶貝兒,凌越很多時候是個好人,但是,你也別抱什麼不該有的心思。」
「比如?」
「他不喜歡別人碰他的私人物品。」
「可是你今天開的車也是他的吧?」
「車對他來說算什麼啊。」
宋濤平時總是嘻嘻哈哈沒心沒肺的樣子,突然嚴肅起來,攬著女孩漂亮脖頸的手認真指向掛在那裡的網球包。
「我剛剛發現了,你一直在盯著他的包看。」
女孩被抓包似的往他肩膀上靠了一下,「我好奇嘛。」
宋濤:「別好奇,那不是你能碰的東西。」宋二少說完又恢復了平常的作態,半真半假地唬人,「我到時候可救不了你。」
不是沒有過前車之鑑。誰都知道凌越教養刻在骨子裡,所以有些時候,會讓人誤會他其實特別好說話,會讓人忘記他的逆鱗真的碰不得。
宋濤到現在都記得那個隨意拿了凌越球拍搞自拍的女孩,還是相當有背景的一個大小姐,凌越一點面子也沒有給。
當時他剛成年,難得回來一趟,在國內圈子裡算是生面孔,但架不住凌家的背景和他那張臉。他不喜歡玩,但也不會掃人興致。直到他看到自己的球拍出現在了一個陌生人的手裡。
「凌越,借我拍兩張自拍而已嘛,這也不可以?」對方問道。
「不可以。」他把球拍從人手裡拿過來,整個人低氣壓,還帶著那股子誰也不放眼裡的囂張勁。
「我挺記仇,占有欲很強,我的所有私有物被人碰一下都不行。」
他這話不假,從小沒有來自家庭和同輩的爭搶,所有資源全數傾斜於他。
從沒經歷過什麼委屈自己的分享和明里暗裡的爭鬥。
所以在他身上很自然的存有矛盾性。
一方面他對什麼東西都不太在乎,在國外的時候,國內的車鑰匙基本都丟給了宋濤。
但同樣,他在意的,不能碰就是不能碰。否則別管關係多近,該翻臉還是會翻臉。
他是把醜話說前頭的那一類,說了還要觸他的底線,那肯定不太會有什麼好下場。
後果就是,秦琛那天的局還沒開始就散了個乾淨。所以秦琛一度戲稱:「球拍是凌越他老婆,誰也碰不得。」
但現在有人能碰了,還哄著人碰,宋濤能說什麼,他只能說真老婆就是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