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張照片,當了她很久很久的屏保。
凌越確實從來沒有讓她輸過,無論是多細微的小事,他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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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越出國訓練備賽,宋悅詞忙演出排練。
宋濤和席止有時候叫宋悅詞出去玩,宋悅詞也會去,最常做的事是去替宋二少把輸出去的錢翻倍贏回來。
只要她在的場子,即使平時不是正經人也都會變正經,大家身邊沒有女伴,連煙都很少抽一口,洗牌期間談起的也都是正經話題,仿佛只有坐在她身後看牌的宋二少一個草包。
今天她從洗手間回來時,因為有端著茶水的女郎不小心被絆到,她伸手扶了一把,對方沖她道謝。她推門的手慢了一拍,就聽到裡面的聲音。
麻將洗牌的聲音停了那麼幾秒,宋濤一邊打牌一邊開著免提,「放心啦,我帶仙女玩你還不放心啊。」
凌越的聲音傳來,跟平時不太一樣,他一貫帶著他自己的語氣,那種因為什麼都不需要擔心所以恣意的調。但他現在的是認真拜託的語氣,「嗯,麻煩你們了。」
幾個人跟凌越的交情太深,秦琛受不了他這個態度,「知道了好吧,放心吧成嗎,知道你特擔心你老婆,你不在也沒人敢欺負她,安心備賽吧你。」
宋濤:「我作證!秦琛今天輸到臉上無光!」
秦琛:「你快去死!」
宋悅詞看向她的手機屏幕,她和凌越的聊天記錄就停在五分鐘前,凌越問她在做什麼,她回在跟人打牌。
凌越問她會不會覺得無聊,她回:不會,今天是我想打牌,宋濤特地帶我來的,要首演了,我多少有一點緊張
凌越在輸入時她又發了一條:但我今天運氣真的好好!
所以凌越回了她一個「好厲害」的表情包,他發語音來時聲音帶著笑,「宋悅詞,開心嗎?」
她回他:開心!
但其實她今天到的時候,就感覺有些不對。牌桌上換了人,不是總是讓宋濤輸得叫苦不迭的那幾個,但都是她見過的。
宋濤平時叫不來的人,偏偏今天都有空,明明牌勢不算好,加之坐她上門的秦琛,一看就是個老手中的老手,她卻總是贏。
宋悅詞從不覺得自己運氣好。她打牌一向靠技術,靠算牌,在別人眼裡她隨手一摸的槓上開花,其實百分之八十是她根據牌桌上已經被打出來的牌在心里算得差不多的。
她外公很久以前就說過她看著像利劍,其實是鈍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