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還沒回答,他就站起了身,拍了拍膝蓋上並不存在的灰,恢復了那副天能耐我何的態度,「求來的有什麼意思。」
宋悅詞不知道她那塊玉被換成了新的,因為那對玉牌看起來實在是一模一樣。新的玉沒經其他人的手,是凌越送到雲安墅的,他把東西放下後按了門鈴,不等人出來,直接轉身就躲。
他對這裡太熟悉,他直接就靠在一樓通往三四樓的樓梯上。他聽著開門的動靜,隨後是拿起包裹後長久的安靜。直到聽到關門聲,他才從暗處走了出來。他知道,宋悅詞第一時間就能猜到是他。
但那瓶帶了標籤的藥瓶,無形地橫在心口,他好像必須要學會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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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過得也太快了。」宋濤一邊套高領毛衣一邊說道:「凌越奪冠的夏天近在眼前呢,結果現在已經進入凍死人的冬天了。」
宋濤今晚去給人過生日,特地問秦琛去不去,直接換來一句「快滾」,於是他又看向剛訓練回來的凌越,一臉的欲言又止。
凌越:「怎麼?」
宋濤:「美女如雲的場合,在考慮適不適合叫你陪我去,唉,老莫在就好了。」
秦琛:「他有什麼適不適合的,他說一句不能拍,誰還能故意給他放網上去啊,大家都聰明人。」
宋濤:「不是說這個,就……」宋二少看起來真挺為難。
秦琛眉一挑,「你那又不是亂七八糟的網紅派對,正兒八經給人過生日啊,他現在單身,單身好嗎?」
凌越倒是一點不為難,只是他連衣服都懶得換一套,直接從沙發上抓了件藏青色的長款大衣,「走吧,我陪你去,就是我沒準備禮物。」
宋濤一聽也不糾結了,美女如雲無所謂,凌越照樣潔身自好,雖然他跟宋悅詞在一起的時候是真的誇張到拒絕所有有宋悅詞不熟悉的人在場的局,即使他偶爾去了,也會報備頻繁到讓人懷疑是被下了蠱的程度。
宋悅詞和凌越在一起的時候,凌越連手機都給她錄入了指紋,所以她想看的話,什麼都可以看,但凌越對她從來就沒有秘密。
他的愛一向無暇,完全坦誠。甚至有那麼幾次,凌越拿著手機往宋悅詞手裡放,要她替他往群里發平安到家的消息。
凌越是私人領地意識感很重的人,但是他就是願意把「宋悅詞」變成烙印刻在他身上。
路上宋二少還是特地提了一句:「之前喜歡你的女孩都在,喬家那個小兒子我估計也在。」
凌越笑,「那怎麼了?」
宋濤:「也是,誰能把你怎麼著啊。」
到了地方宋濤去給壽星送禮物,凌越獨自去了人少的二樓。宋二少這頭送完禮,就聽見了一個雖然已經又很久沒聽到,但只要聽過就絕對不會忘記的聲音。
宋濤僵在了原地,啊不是,千萬別告訴他是喬熠把宋悅詞帶來的啊!他今天為什麼要多嘴要凌越陪他來啊!
等他回了二樓,他試探性地問了一下凌越,「那什麼,你有看到什麼熟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