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悅詞的腦袋懵了好一會,在即將踏進劇院時她轉過了身到路邊打了車。
凌越的手機始終打不通。她跑了梧桐棲和雲安墅,發現凌越都不在,她不得已給萬年沒聯繫的宋濤打了個電話。
電話那頭的宋濤比她還震驚,接電話時格外猶疑地「餵」了一聲,「仙女?」
宋悅詞開門見山,「宋濤!凌越在哪裡你知道嗎?」
宋二少那會剛從家裡出來,跟他媽關係又降到了冰點,他始終理解不了自己跟席止都斷了多久了,他媽依舊在他表達出不想跟家裡介紹的女孩見面時開始責怪席止。
可席止做錯什麼了。他心煩自然沒去看手機,一時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宋濤聽得出她的急切,認真回想了一下,「現在在哪我還真不知道,我今天還沒跟他聯繫過,不過他昨天說有時間要回一趟『唐詩園』,好像要去拿什麼東西吧?」
宋悅詞:「好的謝謝!」
宋濤:「哎不是,仙女你知道在哪嗎,要我送你過去嗎?」
宋悅詞:「我知道,謝謝,掛了。」
宋悅詞的指紋可以打開凌越的很多東西,家門、手機、甚至是保險柜。但是「唐詩園」的指紋鎖,上一次確實還沒有來得及輸入,因為凌越和她都不怎麼過來。
宋悅詞到了「唐詩園」的家門口,門鈴按了半天也沒等來回應,就在她以為凌越並沒有回來時,她聽見緊閉的門內發出一聲細微的碰撞聲,她立刻又開始敲門,「凌越!我聽見你的聲音了!你快開門!」
她從來沒見過,凌越的痛苦。他這種人好像真的生來優越到極點,天塌下來也能笑著說一句「厲害」,他好像能夠解決所有問題,他從來擁有其他人可望不可及的能力手段。
可是凌越,也會痛,也會有壓力,也會有濃得化不開的情緒。
宋悅詞不知道他發生這種事後會說什麼,但是腦內不斷出現他漫不經心的調和他可能會說出口的話。
「啊我這種人,說實話,財富地位金錢,這輩子什麼也不做,就算我被罵名纏身,就算沒辦法繼續做我想做的事,也照樣活得好過無數人。」
凌越是萬能的嗎。
好像是,又好像不是。
他也就是個普通人,想做的事要付出無數努力,接受許多質疑,會受傷會痛苦,他只是厲害,他不是不會難過。
她坐在門口的軟毛地毯上,難過得心臟發緊。
「宋悅詞。」
宋悅詞穿白色長款羊絨大衣,她把臉埋在膝蓋上,看起來無辜又可憐。在聽到凌越的聲音後立刻抬起了頭,她眼裡的淚還沒來得及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