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蕊琪搖了搖頭:「我沒見過她,應該不是植物園的人。」
那天她畫完畫後,再抬頭看,女人已經不在樹下了。
時肇沉默了須臾,又問起了其他:「喬小姐平時都是一個人住在這裡?」
「不是。」蕭鐸從樓梯上走下來,替喬蕊琪回答了這個問題。
時肇看著走過來的男人,他身上穿著睡衣,而且是自樓上下來,和喬蕊琪是什麼關係,不言而喻。
「……噢,我跟你介紹一下,這位是蕭鐸。」喬蕊琪從沙發上站起身,有些尷尬地笑了兩聲。
時肇沖蕭鐸點了點頭,也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蕭先生,你好。」
「你好。」蕭鐸雖然在問好,眼神卻帶著逼人的壓迫感。
他的氣場太強,哪怕他身上只穿著睡衣。
時肇能感受到蕭鐸對自己有敵意,他又扶了下鏡框,識趣地道:「我找姚總還有事,就先告辭了。」
「好的。」喬蕊琪將他送到門口,回來的時候,蕭鐸站在吧檯前給自己倒水,眼睛還一直盯著她的方向。
喬蕊琪走上去,看著他笑了笑:「我還沒上去叫你呢,你自己捨得起床了?」
蕭鐸喝了一口杯里的水,還在想時肇的事:「他來找你做什麼的?」
「時先生嗎?他說來找姚星妤的,路過就順便來了這兒。」
「路過?」蕭鐸輕哼了一聲,這麼一大早的,這麼剛好從這兒路過,「他和你說了些什麼?」
「也沒什麼。」喬蕊琪在蕭鐸旁邊坐下,單手撐著自己的腦袋,「他好像對《春情》這幅畫挺感興趣的,一直在問我這副畫的事。」
上次在畫展上遇到他的時候,他好像也說過,他最喜歡這幅畫,但是可惜錯過了拍賣會。
蕭鐸手裡的杯子轉了轉,杯里冰塊輕微晃動,發出些微響聲。
喬蕊琪見他不說話,微蹙著眉頭像是在思考什麼,抬手在他的臉頰上戳了一下:「你不會還在擔心,時先生對我有意思吧?」
蕭鐸順勢握住了她的手,攥在掌心。
如果時肇只是想追求喬蕊琪,那反倒好辦多了,他現在擔心的,是時肇有別的目的。
時肇身上總是給他一股很不好的氣息。
而他的這種直覺,向來很準。
「是,喬大藝術家這麼歡迎,我當然擔心。」他放下手裡的杯子,側頭看著喬蕊琪,「這個時肇給我的感覺很不好,你離他遠一點。」
姜珂準備好早餐,一回頭就看見蕭鐸和喬蕊琪的手又黏在一起了。
「……」這個班她怕是越來越難上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