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初,性就惡,咱們都活的艱難,你為了那幾兩活的寬裕的銀子去繡坊,是因為你懂得什麼叫自己事自己做,靠旁人是永遠等不來自己想要的結果的,你沒錯,所以根本不用指責自己。」
「況且一進了我這翠竹園就哭哭啼啼的,像是嫌棄我這院子 ,更像是我欺負了你,傳到其他幾個多嘴的人那,指不定就成咱們兩個大吵一架,不歡而散了,你三姐姐雖是不愛面子,可也總不能在自家給郎君丟面子吧,你也發發善心可憐可憐我這個苦命人吧。」
一番插科打滾,總算是叫楊晚娘忘了那幾一對積攢多日的愁緒,二人相坐品了幾口余甘氏,靜下心仔細出法子。
楊靈籟左思右想都有一種預感,那位陳氏公子定不簡單。
瞧上誰不好,瞧上一個不打眼的楊晚娘,這其中有大大滴問題!
再說,這陳家怎麼說也是侯府,都說夫人是悍婦了,為了榮華富貴都敢搶自家人手裡的肥水,自己的親兒子怎麼會同意去娶一個庶女了呢。
這別夫人也要打上一個問號。
「晚娘,不如你再拖些時日?」
楊晚娘怔了怔,有些拿不住三姐姐是什麼意思。
楊靈籟索性就說明白了點,「你四姐一向不是這般好心的人,她突然告知你這些定是有點不同尋常,待我今日回去打聽幾日,有了消息後你再做決定,也好過這般草草下決定,錯過好情郎。」
情郎?
「不不不……」楊晚娘雙手齊上,一同拒絕。
「打住!」楊靈籟揉了揉額頭,順著她的意思換了個詞,「是未來夫婿,夫婿好吧,我知道你臉皮薄,咱們不糾結這些。」
「啊?」乖女娘被說的一愣一愣的,心中哭唧唧:三姐姐好生豪放!
盈月在潘氏那耽擱了會兒,緊趕慢趕在備膳前回了來,見屋裡已經空了,問道,「姑娘,五小姐呢?」
楊靈籟還在翻著自己那本《牡丹亭》打發日子,聞言懶懶地抬了抬眼皮,一會兒功夫那讀書的精氣神就一瀉千里了。
「走了,說的我口乾舌燥,這五妹妹可真能哭,咱們這院的人是比不過。」
收拾茶盞的盈月有些好笑,姑娘這些日子不知怎麼猛地對這些才子佳人的故事感了興趣,只是總強逼著自己去看,整個人都蔫蔫的。
「余姨娘性子溫和良順卻不如平姨娘受寵,日子過的緊巴巴的,又加上病弱,五姑娘自小也就有樣學樣,愛抹淚。」
「平姨娘?」
楊靈籟自穿書後困在自己這一畝三分地,對於名義老爹的後院不甚關心,便是潘氏那去的都少,對於幾個姨娘是真的不太了解,這後院被徐氏治的嚴,平日裡人都不愛出來,比之旁府不知少了多少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