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中摻雜的得意以及極力的自薦,叫呂獻之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擺出了想繼續聽下去的態度。
得了回應,楊靈籟手掌一拍,眉開眼笑,說的愈發投入。
「日後若三娘在郎君身側,郎君便可將一切皆交予三娘打理,只需點頭搖頭。」
「但若是不在,亦有法子。郎君只要凡事皆想一想三娘,不想做的便說三娘不願你做,想做的便說三娘要你做,若是旁人讓你不得不做的,你只需說待回去問了三娘再做,至於旁人因你不愛多言亦或者言語不當而責備,便說是三娘所教錯了,日後定是會改,再不依不饒,那就叫她/他親自來國公府尋我,定是打她/他個有來無回。」
見著對方愕然的表情,楊靈籟的笑容不禁又擴大的些。
「當然,我知道,郎君你是個獨立的人,還是個要立業的男子,時時刻刻將娘子掛在嘴邊旁人少不得三言兩語,但,三娘要多說一句,他們那是見識淺薄,眼界狹隘,真正看得懂的人,只會夸一句你我二人同心同德、良緣天作。」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便叫那些人去說,早晚有一日,他們自己就會想明白。」
呂獻之從前總是納悶,那些奸臣如何極盡饞言叫一帝耽於玩樂暴虐,如今卻是懂了,花言巧語使人迷亂,才智如妖使人偏信。
楊氏三娘若生作男子,天下危矣!
她近乎是為他考慮地面面俱到,是在用行動知會他無其他可選,答應就是答應,不答應也得變成答應!
呂獻之抬眸看她,又神色複雜地移開,終於逃避似地頷首,既是一切都隨了她的意,日後也能不能稍待他寬宥些。
眼神里的祈求被楊靈籟當成了期冀,不由得嘴角翹的極高,樂的跟吃了蜜一樣。
「話糙里不糙,郎君明白就好。」
呂獻之苦笑,卻鬆了口氣,滿意便好,今日之事也就罷了。
「對了,還要謝謝郎君憂心三娘,不過郎君放心,三娘換這些都是求了母親同意的,若是郎君有用著不好地方也可以告知於我。」
母親會同意?
以呂獻之活了二十年的經驗來看,這其中摻雜的水分不止一點,心裡這般想,嘴卻應的好。
「不用了,你安排就好,我聽你的。」
楊氏準則一: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呂獻之試探地去瞧她的神色,見人眉眼彎彎,似是極其滿意的模樣,頓時覺得將這三條準則奉為圭臬也未嘗不可。
楊氏準則二:話糙心不糙。
楊氏準則三:聽楊靈籟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