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你…」
「總歸今日,阿玉是一定要在的,你我也是要訓的,自己做了虧心事,若不叫旁人見了,我獨自訓你,如何管用,唯獨親讓你長個記性才好,次次違逆長輩之語,次次給我呂氏蒙羞,你的面子早已丟光了。」
一口一個外人,一口一個旁人,曲漱玉明知姨母所言並非那個意思,可卻還是無言的難受,迫切想起身離開,又礙於規矩坐立不安。
她也並不想看楊氏的笑話,左右她自己過的都難,一百步笑五十步有什麼意思。
「如此,母親既堅持,兒媳也無法說別的。」
見她垂頭,一副受了憋悶的模樣,王氏要嘔死,「楊氏,你給我好好站著,含胸駝背,垂著個臉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母親不是要責難我,兒媳好好聽著呢,您說。」
總之,你說我聽,但不改。
王氏被她這幅模樣都氣笑了,一連說了幾個好字,「李嬤嬤,請家法!」
原本還在裝耳聾眼瞎的李嬤嬤瞬間有勁了,轉頭就去屏風後捧來了一極長的檀木匣子,舉到王氏跟前。
黃色襯布包著的,赫然是一把小葉紫檀戒尺,扁圓形,極細,卻長,楊靈籟萬般確定,這東西打起人來定是暗戳戳的疼,所謂不見傷,卻嗷嗷叫。
她從在王氏跟前杵著,到不動聲色地往後退了一截,明顯不想嘗試,若今日執尺之人是她,或許還會想著上前湊個熱鬧。
不得不說,這古代磋磨女子的法子果真不少,她沒輪到抄斷手,沒想著原是打斷手,她說為何關起門來,怕是也擔心,她瘋了,或到處張揚婆母要殺兒媳也。
「母親,當真是要打兒媳?」楊靈籟怯怯抬起眼皮,又不小心往匣子裡面瞥了一眼,這一看又是一個哆嗦,這戒尺之上竟然已經磨出痕跡,是真打過人的,還不少。
王氏極其滿意楊氏現在的模樣,所謂教訓,便是不能心軟,不能手抖,不能好臉色。
「楊氏,你前前後後嫁進來一月,待了多久,便給二房添了不知多少禍,皆因你太過放肆,太不知規矩!」
「區區庶女,本夫人能容你一而再再而三才是笑話,為何就不能安分守己,為何便不能學旁人賢良德淑,為何偏偏要做那旁人恥笑之輩!」
積攢的怒氣霎時爆發,震得楊靈籟耳朵都有些疼,她無聲地抿了抿乾澀的嘴唇,一一受著。
小貼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