驅使他的,是擔心,還有……還有那說不清道不明,每一根汗毛都在歡欣鼓舞的雀躍。
對重逢的雀躍。
他在梁瓔摔倒的前一刻扶住了她。
手碰到女人的那一刻,魏琰身體與靈魂仿佛都在戰慄著。他明明早就得到了想要的位置,娶到了喜歡的人,實現了曾經的許多夢想。
可是為什麼,只有在碰到這個人的時候,他才感覺到,心口真正地被填滿。
那一瞬間的滿足,讓他欣喜到想要落淚。
洶湧的感情來得太過於猝不及防甚至是莫名其妙,魏琰要用盡畢生的力氣,才能將那些壓抑住。
他們若故友一般地寒暄著,從信上得到的一切消息,都在這一刻具體起來,她好像確實過得不錯。
可魏琰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滿腦子都被紛亂的念頭充斥著。
想靠近,想抱住她,想幫她整理整理頭髮,什麼都好,怎樣都好,只要能讓他們儘可能地親近一些。
可最終卻只是人僵硬地立在那裡動彈不得。
他試圖說了一些話,如果可以,他還想儘可能地多說一些,跟她多待一會兒。
可僅有的理智,在催促著他離開。
梁瓔不喜歡他,梁瓔在排斥他。
魏琰整個人開始失魂落魄。
這只是一次的見面而已,卻仿佛打開了什麼神奇的盒子。
他夜不能寐。
重逢的畫面一遍又一遍地在他腦海中放慢地重複,就仿佛是他在細細地回味。就連偶爾進入夢鄉,夢裡都是她的面容。
眼睛,鼻子,嘴巴,每一處都是那麼清晰真實,都可以任由自己輕輕撫摸。
可醒來後,總會更加失落,失落到難以承受。
魏琰在這樣一夜又一夜的輾轉反側中,好像終於明白了,這些年來,那纏繞著自己的感情,名為思念。
對她刻骨銘心的思念。
以往,尚且還能壓抑,可欲望的猛獸一旦出籠,就再也收不回來了。
魏琰像瘋了一般,渴求著再次見面。
他親自找了上去,在那之前,他特意精心卻又不刻意地打扮了一番,像是求偶的雄性似的,等待的過程中,每一刻都是甜蜜又煎熬。
他看到了牆上的畫。
畫是周淮林畫的,蓋了他的印章。上面的題字,卻是梁瓔寫的。魏琰對她的字體太熟悉了,那是他看著梁瓔一點點練成的。
僅僅是看著這張畫,仿佛都能想像到那兩人琴瑟和鳴的畫面。
魏琰的胸口驀然一疼。
他終於承認了,那是嫉妒,使他想要發狂的嫉妒。
他想治好梁瓔,他甚至想著,是不是治好了她,他們就能回到從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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