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歡看在他受傷的份上,沒亂動。
她盯了一會兒,挑眉道:「不是疤痕,那就是……女人咬的?」
戰修聿眉頭微挑。
他薄唇低磁軌:「我說是。歡歡,你怎麼想?」
那是十七歲那年的舊傷了。
他自小作為戰氏繼承人培養,一次去林中歷練,被毒蛇咬傷。
以為自己性命就要走到盡頭時,碰見一個巴掌大漂亮的小姑娘,約莫十歲左右,她身上有淡淡的藥草香。
他把身上的玉珏,給了她,說來日必來娶她。
後來……
南歡緩緩聽著,她皺緊秀眉。
她怎麼記憶里,好似也有這麼一段?
但她在山上整天救的人多了去了,被毒蛇咬傷的少年也有過那麼一兩個。
「玉珏?長什麼樣的。」
她生母葉柔早亡,只留下一條玉珏給她。
除此之外,也再沒有其他玉珏的印象了。
戰修聿薄唇低淡,他眸子漆黑如潭,「在蘇洛那。」
他也不會想到,十年後。
蘇家會找上門來。
蘇洛拿著他的玉珏,告訴他,小時候的女孩子是她。
南歡應了一聲。
她淡淡道:「哦。原來你們青梅竹馬不是一起長大,而是她救了你那次。」
她看了眼男人腰上的咬痕。
咬痕可以清晰看得出來,的確是個小女孩的牙口,還有一顆虎牙。
她小時候有一顆虎牙,但是十歲後換牙掉了,再沒有長過。
蘇洛也的確有顆虎牙。
南歡看著他這抹咬痕,看來就是蘇洛咬的。
她略微,有些不太爽快。
她給男人包紮的時候,一聲不吭。
戰修聿捧著她的腰肢,男人扣住她的腕子。
他將她往懷裡,摁得更近。
他眸子看著她漂亮的水眸,嗓音低磁略啞,「歡歡。你有沒有玉珏,嗯?」
男人帶著薄繭的指腹,摩挲她的牙口。
她沒有虎牙。
南歡說道:「有。」
她對上他漆黑灼熱的眸子。
「我亡母留下來的玉珏。在我母親的盒子裡。」
她語氣淡然。
戰修聿眸子閃爍,男人嗓音低磁軌:「歡歡。」
他指腹摩挲她清艷動人的秀臉,喉骨里低低道:「抱歉。」
南歡沒說話。
她此番下山,一則是為了跟戰家退婚。
二則是要找到母親死亡的真正原因,她答應下山,也是因為母親在臨死之前,來過最後一個地方,是戰家。
她第一次見戰老太時,戰老太將她錯人成了母親。
想必,這其中有什麼細枝末節的關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