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歡抬手一碰,男人額頭滾燙,像是要火燎一般!
她心裡一驚,立刻查看他的傷口。
男人低沉悶哼一聲,被撕開的紗布牽動傷勢。
戰修聿緊緊握住她的手,嗓音低磁滾動略啞道:「歡歡,別碰……」
南歡意識到傷口發炎了。
引起高燒不退。
她皺緊眉頭道:「戰修聿,你別睡。你傷口發炎了,讓你別折騰你不聽。你是不是碰水了?」
刀口感染,很危險,細菌要是到血液里。
他就挺不過去了!
男人渾身都是濡濕的冷汗,摸起來卻很濕熱,粘在薄薄滾燙的襯衫上。
戰修聿薄唇啞啞道:「嗯,要洗澡。」
他眉頭緊蹙,潔癖不允許。
南歡:「……」
她咬牙,他就不能擦拭身子嗎!
非得洗澡,不感染就怪了。
「你挺一會兒。我馬上給你消毒。」
南歡起身拿過來碘伏。
男人半躺在沙發上,他修長有力的長腿抻著。
他俊臉五官因為發燒,沾染幾分泛紅。
戰修聿襯衣的扣子被解開,刀口處猙獰的一條口子,用黑色的針線密密縫著,此刻滲出來一些血跡。
「歡歡……」
男人薄唇微啟,低磁輕喚。
他的喉骨上下炙熱滾動,眸子視線模糊,尋找她的背影。
南歡心裡也不好受。
他每叫她一聲名字,她就心裡一緊。
她有些無神的狀態,拿來碘伏,以棉簽輕輕低頭為他擦拭。
「戰修聿,你下次死了我也不幫你上藥了!」
南歡咬唇,她以碘伏塗過他發炎的傷口,有幾根針線都挑開了,線頭佇立著。
男人俊臉額頭青筋突突。
他滿是濡濕的汗,滾落在喉頭,一路下滑。
他擒住她柔軟的手腕,「我死了,你想嫁給誰?」
他語氣有些沉重,喘著粗氣。
南歡沒好氣看著他。
她杏眸瞪著。
這種時候了還想這些東西?
她故意冷激他道:「你死了,戰家還有六位少爺,也不缺你一個。」
排著隊等著呢。
戰修聿俊臉冷沉,他薄唇低沉,「歡歡,我不喜歡這話。以後別說了,嗯?」
男人似是緩了幾分,他清醒了許多。
他看著她為自己塗抹藥。
南歡收了碘伏,她拿出針線來。
她說道:「那你就好起來。你有本事你就拴住我。讓我只選你一個當未婚夫。」
戰修聿看著她為自己縫針的模樣。
他眸子漆黑閃爍,看不出情緒。
良久沉默,沒有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