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歡挑眉。
她緩聲道:「我稀罕?我連你家大少都不稀罕了。我會稀罕他?」
男人眉頭劇烈跳動。
他指腹掐了下女人的腰。
他就這麼不受她喜歡?
「歡歡。」
高珂:「……」
好像,沒毛病。
但南歡小姐這樣是真不在乎嗎,是恨?還是別的其他……
南歡微笑道:「連我跟你都查得到的事。勞倫家族查不到?」
高珂道:「可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說不準蘇洛用了什麼手段,騙過勞倫先生。讓勞倫家族都查不到內幕。我們只是趕巧。」
高珂說著,都覺得有些底氣不足了。
南歡掃了眼,道:「自我安慰這件事,我從三歲起就不這麼想了。高珂,你還能保持純真,挺好。」
高珂:「……」
嚴重懷疑被南歡小姐內涵了。
但總覺得這裡頭一定有什麼誤會。
只是南歡小姐對勞倫先生的恨,似乎超過了這份父女的愛。
戰修聿抱著懷裡的女人。
他只覺她今日意外乖巧,他薄唇親了會兒她的脖頸。
男人嗓音低啞道:「歡歡。你恨他?」
感受到脖頸的灼熱,南歡略微一怔。
她笑著看向他道:「恨?」
她母親葉柔,懷胎十月,被逐出勞倫家族,懷著她的時候帶著胎毒,她出生起就中了七種毒素,要不是自身體質扛過來,母親悉心呵護,她已經不在了。
二十年了。
他才來找女兒麼。
她秀眸泛著凜凜的冷光,輕嗤。
戰修聿眸子閃爍,他嗓音略啞道:「歡歡,你還有我,嗯?」
男人摟她入懷,兩人身軀炙熱。
他低淡道:「親親什麼時候兌現?」
他仍然記得,宴會上她答應他的獎勵。
南歡知道他是想扯開話題,安慰她。
但他這……
她推開了男人,「我現在沒什麼想接吻的意願。」
男人嗓音低磁淡笑。
他等著,她來親他。
南歡只覺困意襲來,她在他懷裡眯了會兒,像個張牙舞爪平息炸毛的小野貓。
……
勞倫家,大床上。
蘇洛心虛,睜開眼,卻對上男人冷淡的眸光,心裡一驚,「爸、爸爸……」
勞倫先生淡淡道:「洛洛,醒了。哪不舒服?」
蘇洛哭著依偎在男人胸膛里,緊緊抱住男人的腰,「爸爸,洛洛好害怕……嗚嗚,我不想離開你。你不要趕我走好不好……」
「嗯。在爸爸這,沒人能趕走你。」
勞倫先生看向蘇洛,眸子裡漆黑閃爍。
他啟唇忽而喚了聲,「歡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