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修聿看了她許久,「歡歡。告訴我答案。」
南歡清艷漂亮的秀臉微動。
她盯著男人半會兒。
所以他是真的一點都察覺不出來?
「……」
她無端的慍意,「不知道就算了。」
南歡拂開男人有力的胸膛,不讓他抵著自己。
從他修長的雙腿上下去。
戰修聿扣住她不讓她往外走,他眉頭微動,「秦珩說了什麼?」
她秀眉微擰,剛剛好說歹說不聽。
現在想聽了。
南歡撇開他的大手。
她說道:「他說秦家有個黑漆漆的地下室。那裡,似乎鎖了個人。」
男人俊臉深黑。
他唇角淡淡,看向她,「什麼人?」
南歡想了想,說道:「一個女人。但看不清長相,只知道她渾身都是毒。碰一下就會被感染毒素。」
她懷疑,秦珩體內的毒,就是這麼來的。
但小七體內的毒,跟秦小少爺的一樣。
而且……
母親當年也是死於這毒。
南歡秀眸凜然。
這其中,想來有什麼關聯。
戰修聿俊臉微沉,他嗓音略啞道:「當年葉柔阿姨,很擅長醫毒。」
他提及過往,看了一眼歡歡。
南歡神情只是變化了一瞬。
她咬唇。
是,母親很擅長。但最終,卻死於毒。很諷刺。
母親是被人害死的,她會揪出背後那個人。
「秦家地下室的女人,只有小少爺知道。他害怕一直沒說,可見秦家人不知道這回事。」
南歡看向戰修聿,「他讓我保密。我們只能暗暗去查。」
她只是聽老頭說起過。
秦家祠堂十年前,死了個女人。
不知是外人還是內人,總之,是死在秦家的。
所以,一直雞犬不寧,甚至傳出鬧鬼的事,一直請人做法。
戰修聿眸子深黑,他啟唇道:「歡歡。這些年,我一直在查葉柔阿姨的死因。」
但與她一樣,一無所獲。
就像一張網,每查到一些線索,總會被人有意暗中切斷。
他遲早,會抓到幕後之人。
南歡眼角忽而酸澀,她說道:「戰修聿。謝謝你,還記得她。」
這個世上,怕是只有她和他,記得母親了。
至於那個男人,後來有了新歡,現在又有了蘇洛這個所謂的女兒。
想必,再也不會想起母親了。
戰修聿將人兒攬入懷裡。
他薄唇壓在她白皙柔軟的脖頸上,嗓音略啞,「你兩歲那年。我抱過你。歡歡。」
他九歲那年,她兩歲。
葉柔阿姨離世前,曾帶著南歡東跑西躲,一個沒了丈夫的女人,一手護著女兒免風吹雨打,卻終究逃不過一死。
他只恨當初,年紀尚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