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盛焚意的臉太冷了,漆黑的眼珠永遠毫無情緒,這股如怪物的冷漠太過無情,硬生生把雨夜綿綿里曖昧死寂如一場偷情的重逢割裂開來,如鏡子被匕首割碎,在每一粒碎片的森寒里,充斥著神仙自下而上無情無欲睥睨人間苦難的孤高冷漠。
「哭夠了麼?」盛焚意在觀泠的哭聲里,慢慢問。
觀泠蜷縮在他懷裡的小小的身體忽然顫了顫。
春日的雨總粘稠又潮濕,如一滴一滴沾滿骯髒欲|望的汗水攀附在窗外再沿著半透明的窗戶上碎裂的縫隙如毒蛇蜿蜿蜒蜒一邊吐露蛇形子一邊朝哭泣之人嘶啞張開沾滿劇毒的嘴一般令人感到不安,最後雨聲終於停了,觀泠在這抹滴滴答答的餘聲細微里逐漸聽到了自己的哭聲,他如今的哭不像是害怕,更像是撒嬌,軟得要命,軟得讓他驚慌失措,這種哭……太輕了,像是極力忍耐也忍不住的歡愉喘|息。
盛焚意餘光能瞧見離他所站的位置不遠處的那扇破窗戶,雨聲徹底停了後,昏黃月色從薄雲寡淡中微露冷光,盛焚意手指輕抬,在觀泠羞恥到不敢抬頭的安全角度,骨節分明的瓷白手指慢條斯理地屈起,試探著像是在掐什麼。
比如脖子。
滑膩,柔軟,被掐住時總是喜歡踹著他雪白性感的雙腿掙扎。
觀泠哭夠了之後才在恢復呼吸的大腦腫痛里發覺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了盛焚意的家,家裡很乾淨,收拾得如潔癖般整齊,他站在玄關,慌亂盯著自己的雙腳,沾了血,站在這裡會弄髒的。
他要走。
誰知門被關上了。
盛焚意扣住門把手,他側身,在觀泠的步步後退里走了過來。
他停下,從身側的掛衣架的外套里取出一個未開封的醫用手套,他冷淡抬手,以專業的方式將手套戴好後,朝觀泠抬起了眼,狐狸眼裡沒有情緒,卻讓觀泠後背一涼。
觀泠怯弱道:「我……晚了……回家……我要回去。」
回那個破破爛爛的出租屋。
可他剛說完才想起來自己沒有帶鑰匙,好像回不去。
他低下頭,在費力思考時,他聽到盛焚意冰冷道:「回去繼續被強|奸麼?」
觀泠不可思議地抬頭。
盛焚意俯身,他的手指隔著手套摩挲著觀泠那豐滿的大腿,從外側摸到內側,最後在觀泠天真又不安的吞咽聲里探進裙子掌心往上一把裹住,他在觀泠的尖叫聲里簡短道:「脫了。」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