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而易見的,他這次出門,一定會是和別人一起才對。
可盛焚意沒有任何表示,他點了點頭,「早點回來。」
觀泠出了別墅,外邊的天很冷,風吹起他的長髮,他吸了吸鼻子,把小半張臉埋進圍巾,上了在門外等他許久的一輛邁巴赫。
車裡只有一位戴著墨鏡的中年司機,自始至終一言不發,像一台機械。
車停於北城繁華區的一家國際酒店,觀泠推開車門,在私人招待員的陪同下去了頂樓。
第三十六章
觀泠的一切都是盛焚周教會的, 怎麼叫,怎麼動,怎麼哭, 怎麼騷, 都完美符合盛焚周的喜好,床下一個清純靦腆,一個禁慾成熟,上了床,門一關,像是一場優雅虛偽的舞台劇落了幕,高樓外燈紅酒綠一亮, 舞台劇的幕布再一次掀開,映入眼帘的是明晃晃的無法隱藏的, 被月光聖潔籠蓋也遮掩不住的粗|俗野蠻, 清純的變得騷浪,禁慾的變得兇猛, 他們太過契合了, 這兩年來鼻息相交,耳鬢廝磨帶來的不止是觀泠對盛焚周的畏懼,更多是渴求。
這個男人能給他一切。
觀泠哭著抱住盛焚周的脖子,嗅著這個男人的氣味,心臟劇烈滾燙, 空洞的軀體被熟悉的滋味填滿,他明白這是盛焚意給不了他的,盛焚意從來不和他做到這一步, 有時候接吻對盛焚意而言都像是最高限度的親昵,這令觀泠難受極了, 可盛焚周只會讓他在痛苦裡爽。
他抬高臉,主動吻上盛焚周的唇,盛焚周任由他吻,他吻得很輕,從唇吻到了盛焚周的喉結,喉結是男人的致命弱點,可盛焚周沒有阻止,他愈發大膽,小心翼翼地張嘴,含住了前夫的喉結細細地舔,沿著青筋的走向一直舔到了鎖骨,鎖骨餘下被全然系上的襯衫扣子遮住,他攥著盛焚周脖頸處的西裝領帶,將這黑色領帶扯得很緊,像勢必要讓盛焚周窒息而死。
可他力氣太小了,比起反殺,這更像是兔子在試探獵人會不會傷害它。
獵人笑了笑,獵人的掌心摩挲著兔子濕紅的臉頰,兔子渾身都發軟,香甜美味極了,這是剛生育不久的豐腴兔子,眉眼水波似的晃啊晃,是失神後的渙散,也是一年前沒有的溫柔與多情。
更騷了。
獵人湊在兔子耳邊說:「盛焚意能讓你這麼爽嗎?」
觀泠臉色刷一下子變白了,他掌心撐著床,五指發顫地要去捂住盛焚周的嘴,他不想在這種時候聽到盛焚意的名字。
「別、別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