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小睞很不舒服地一直靠在他的懷中,沈逸低頭看他,目光觸及他因為醉酒而泛紅的臉頰,沒忍住捏了一把。
哥哥不在,都敢背著哥哥喝酒了。
真是一刻都不敢放鬆,沈逸無奈地微微一笑,他捏在小睞臉頰上的手被對方伸手捉住,不知道夢到了什麼。
姜睞將他的手指抵在唇上,那唇肉實在太軟,剛抵住,就被戳下一個小窩。
他將沈逸的手指咬住用牙齒細細的磨,堅硬與柔軟的觸感在指尖研磨,很濕很熱。
沈逸想抽出手,但半條胳膊都被姜睞死死地抱在懷中。
沈逸一動,他就皺眉頭。
好在小睞喝醉了酒也不吐不鬧,就是動作有些遲緩,沈逸費了老大功夫才讓他老實坐在輪椅上,推著他回家。
如果家裡沒有電梯,沈逸還真不知道怎麼讓姜睞躺在臥室的床上。
他抱著姜睞的腰身往床上一摔,自己也被慣性帶倒,沈逸費力地穩住身形,這才沒在小睞身上砸實。
姜睞睜開眼,看到哥哥後忽然抬起頭,兩人鼻尖相抵,沈逸甚至能聞到他吐息間帶著果味的酒香。
沈逸怕將他壓到,起身時才發現自己的脖子被小睞緊緊摟住。
「哥哥......要去哪?」
沈逸被他暫時制住,低聲回應,「哥哥不去哪。」
姜睞唔咽一聲,相抵的鼻尖錯開,像是含著一汪水的漂亮眼睛垂下,「哥哥騙人,哥哥明明就是要走。」
「哥哥只是想起來幫小睞脫下外套。」
這件外套上陌生的氣息,讓沈逸格外不適,尤其是穿久了,又沾染上小睞的味道,微妙的排斥感讓沈逸想要立馬給他脫下這外套。
即使跟醉鬼講不了道理,沈逸還是耐心的向他解釋。
姜睞好像思考了一會兒,眼神直愣愣的,摟在沈逸脖子上的手一點點鬆開,嘴裡嘀嘀咕咕,「好吧,再信哥哥一次。」
這話聽得沈逸發笑,沒忍住捏住他的鼻尖,「什麼叫再信我一次,哥哥什麼時候騙過你?」
姜睞皺起鼻子,躺在床上,扳著手指頭數,「有的,很多。」
沈逸不跟他計較,拉著姜睞的胳膊讓他坐起身,給他脫下身上的外套,誰知道剛拉開拉鏈,沈逸的手就被握住,抬頭就見姜睞一眼嚴肅地盯著他。
「不准脫我衣服,只有哥哥可以。」
沈逸拉開他的手,「又認不出哥哥了?」
姜睞就這麼看著他,認出來了,沒再搗亂。
沈逸給姜睞蓋好被子,靜靜地躺在黑暗中,今晚小睞只是喝醉了才會將他認錯,他身為哥哥,不應該和弟弟計較這種小事。
沈逸翻了個身,臥室里滲進的一點月光勾勒出姜睞側臉的輪廓。
他什麼也沒有想,就這麼靜靜看了一會兒,就著這個姿勢緩緩閉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