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姜夫人這個身份,應該是可以為姜家帶來利益的人。
姜文山本以為他說完這番毫不客氣的話之後,會看到沈逸疾言厲色或是生氣惱怒的樣子,但面前這個年輕人只是眼波微動,看起來毫無觸動的反應。
不過這世間最經不起試探的就是感情,姜文山繼續道。
「如果沈先生願意退讓一步,我不僅不會讓你離開姜睞,還會扶持你的公司至少十年,我想,這是一筆很划算的買賣。」
聽到這裡,知道了對方目的後的沈逸忍不住笑著搖頭嘆息,這是姜老爺子知道了姜睞不願意與旁人結婚,想讓他做姜睞的說客。
如果他真的同意了對方的提議,必然會破壞他與姜睞之間的感情,哪怕成與不成,姜老爺子的目的也都達到了,還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
可惜這世上最不應該被低估的,也是感情。
沈逸摩挲著指根的戒指,定下心神,「您不必費心遊說,我不願意,您既然找我來,那麼必然也是知道小睞他也不會願意。」
「您口口聲聲說他是姜家人,那麼為什麼,在小睞小的時候拋下他,」沈逸毫不避諱地對上姜文山不愉的目光,「又在他成年後將他接回,這真的是家人嗎?」
「姜睞的身邊只會有我。」沈逸的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比起姜家人,他更是我的小睞。」
沈逸知道這話有和姜老爺子搶人的嫌疑,也做好了會激怒對方的準備,從確定要和姜睞在一起之後,他就考慮過方方面面的問題,比如最大的問題姜家。
姜睞擁有了姜家賦予的金錢地位,必然肩上也會承擔起所謂的責任,姜老爺子如果真的不在意他們之間的關係,當年也就不會讓他聯繫不到姜睞了。
現在這麼說,不過是知道他不願意出現的情形已經不可逆轉,而姜睞也早就脫離了他的控制。
「好吧,可是沈逸,你真的確定姜睞是你的良人嗎?」
姜文山將手搭在扶手上,姿勢閒適,「你已經知道他有遺傳性病症,可能隨時會傷害你。」
「不僅如此,他性情偏激易怒,占有欲極強,這些,現在你們情到濃時也許可以忽略,但之後的幾年,甚至幾十年,你真的可以不在乎嗎?」
沈逸再也聽不下去,「姜老先生,請您不要再詆毀小睞。姜睞從來都沒有傷害過我,他只是和常人不同,這是我們之間的事,我會教好他。」
出於禮貌,沈逸控制住了他的怒火,先前聽姜文山讓他離開姜睞的時候他沒有生氣。
現在聽到對方這樣評價姜睞,他是真的已經動怒,就算他是姜家的長輩,也沒有資格這樣說小睞。
門外忽然傳開嘈雜的腳步聲。
「家主,老爺正在會客,您不能進去!」
腳步逐漸靠近,書房的門被人從外面暴力踹開,姜睞站在門口,看到裡面的沈逸,急步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