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時間也不早了,沒在外邊多待。
回去的路上,蘭檸感覺到林追野再時不時看他。
走幾步瞥一眼,走幾步再看一下,似乎是有話要說。
「有話就說,跟賊似的以為我看不見?」蘭檸和他在一起時從沒收著脾氣,一直都直來直去的。
林追野把插在口袋裡手拿了出來,又走出幾步才開口:「羅毅就是那天林景深把你送去酒店見到的人,是吧?」
蘭檸沿著山莊的棧道緩緩往前走,太陽已經落山,但景觀燈還沒開,光線很暗,看不太清他的神情。
就像林追野看不透關於他的很多事情。
「是他。」
兩人又沉默地走了一段,林追野又問:「那晚他欺負你了嗎?」
「你問這個幹什麼?」
「……」林追野眼神跟著變冷。
蘭檸見他不回答,揪著領子把人拽到自己跟前:「你別多管閒事,我有我的打算。」
林追野一副逆來順受的模樣,他比蘭檸要高出一些,被揪著領子的樣子很滑稽,不掙扎但也不回答蘭檸。
蘭檸瞪著他看了一會兒,鬆開他衣服,拍了拍他的臉,帶著警告地意味:「敢壞我事,連你一起收拾!」
蘭檸鬆開他,繼續走,剛好有陣風吹來,吹亂了他的額發。
晶亮的眸子掩映在凌亂飄散的髮絲之下,讓人捉摸不透其中的情緒,聲音也被風吹散了大半,透出些許空離:「不需要你幫我什麼,我不會讓任何人再欺負我。」
林追野也輕聲說了句什麼,只是也被剛剛颳起的那陣夜風給帶走了。
走完那段路,蘭檸沒再繼續和林追野同行:「我回去了。」
明天要拍預告片,劇組的工作人員早早提醒參加的嘉賓早點休息,為明天的工作做準備。
蘭檸睡眠質量一向不錯,他居無定所的日子過太久了,認床,睡眠焦慮那些小毛病早就磨沒了,在哪都能睡。
一覺醒來,劇組早餐已經送到房間,劇務通知各組嘉賓洗漱以後不要私自上妝,妝發造型會有統一的造型師打理。
劇務剛剛離開,蘭檸還沒來得及打開餐盒,另外一條通知又來了,因為劇組只安排了兩位跟組化妝師,忙不過來,要分批去做妝造,柳競寒和蘭檸的D組,被要求第一批去。
蘭檸看了眼時間,才不過早晨七點,但通知員催得很急,他們來不及吃早飯,就被帶去化妝間。
兩位妝造師動作麻利,業務能力強,人也特別健談幽默,妝面和髮型做得都非常棒,很快完成了蘭檸和柳競寒的上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