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檸才不管他怎麼說,錢財乃身外之物,一不留神兒就飛了,所以更要仔細看管。
不然就會像今晚的唐曼一樣,辛苦攢了幾十年,一朝被他給罷園了。
重新回到車上,林追野開車回他的房子。
一路上兩人都沒再出聲,蘭檸側頭看著窗外。
回憶起自己離開時唐曼的瘋癲模樣,想起被自己藏起來的那張紙。
開始低頭解自己的腰帶。
林追野無意間掃到他的動作,訝然道:「等我!等我停車,在車裡不行。」
蘭檸不解:「什麼不行?」
「你不是要去廁所嗎?」
蘭檸翻了個白眼:「我有病?我能在車裡撒尿?」
林追野也覺得荒唐:「那你幹什麼突然解褲子。」
蘭檸用一種「你指定有什麼大病」的眼神看他:「神經,我找東西。」
林追野更費解了:「你解褲子找什麼?」
「剛剛那張紙。」在林家那會兒一時情急,他渾身上下又沒有口袋,要麼塞嘴裡,要麼塞褲子裡。
塞嘴裡怕把紙給弄壞了,只能塞褲子裡。
他一提林追野也想起來紙的事,他也很好奇,那張紙上到底寫了什麼,會讓唐曼那麼緊張:「找到了嗎?」
「等會。」剛剛跑了那麼遠,又去了趟醫院,紙不知道蹭到哪去了。
摸索了一陣,發現在褲腿里,頓時一陣慶幸,幸好自己懂得養生穿了秋褲,還是緊腿的,不然丟哪兒了都不知道。
摳摳搜搜掏了半天,終於把那張紙給拿出來,秋褲辦事很穩妥,紙被保護得很好,一點沒破。
「紙上寫了什麼?」林追野問。
蘭檸把紙打開,上面寫著『出生醫學證明』。
「出生證明。」蘭檸仔細看了看,發現是林景深的出生證明。
林追野將車速降下來:「我哥的還是我的?」
「林景深的。」蘭檸仔細看了看,就是普通的證明,沒發現什麼特別的地方。
他很疑惑,一張沒有特別之處的出生證,明唐曼為什麼要那麼緊張?
又仔細地看了一遍,還是沒發現哪裡不尋常。
林追野見他擰著眉頭遲遲不說話,又開口問:「怎麼了?哪裡不對嗎?」
蘭檸搖頭,就是因為沒有哪裡不對,他才更覺得不對。
這出生證明一定有問題,唐曼才會緊張成那個樣子:「你看看。」